珠。下意識地想抬手去擦時,卻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略顯突兀地在其身後響起——
“呵,我從不知道,看《昭明文選》的封面也可以看哭啊,倘若你看的是其中的弔文或祭文,那倒還可以說得過去……”
“嘁!要你管——”陶沝的大腦本能反應系統又在這一刻作出了一個足以讓她懊悔萬分的錯誤回應。因為,當她說完這些話之後、華麗麗地轉過身時,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美面孔。霎那間,陶沝的思維一片混亂,手裡的書應聲落地,膝蓋更是當即一軟,就那樣直直地跪倒在地,連帶全身也劇烈顫抖個不停:
“奴婢該死!奴婢,奴婢恭請太子爺金安,請太子爺恕罪……”
見鬼了!這傢伙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記得,她剛才明明已經把門給掩上了啊,且由始至終也沒有聽到過任何開門的聲音,那麼,他又是怎麼做到不發出任何聲響就進得門來的呢?難不成,這傢伙使的就是那傳說中的“凌波微步”?
陶沝低著頭,皺眉苦思良久,卻也想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按理說,他這位身份高貴且特殊的皇太子殿下,今日不是也該跟著康熙巡河去的嗎?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跑來這裡亮相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啊呸呸呸,貌似這種可能性成立的條件基本約等於零,她是絕對沒可能擁有這種福分的……只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這兩天的運氣似乎也的確太“好”了那麼一點,這已經是連續第二天撞到他了呢……
“哼……”眼見陶沝的身子從自己進來之後就再沒有停止過“帕金森綜合症”的症狀,某人的鼻孔裡不屑地發出一記似笑非笑的冷哼,緊接著,一隻在陶沝看來無比眼熟的大手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用力扳起了她的下巴:“怎麼,你怕我?”
這是一個顯得有些似是而非的疑問句,裡面透著一絲明顯的譏諷,讓陶沝聽得很想當場衝他翻白眼。這不是廢話嘛!他的身份可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子哎,隨口一句話就可以讓人小命玩完,擱到誰身上誰不怕?!
陶沝在心裡暗自腹誹著,表面上卻是始終保持著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並想方設法地把自己那可憐的下巴從某人的手裡給不著痕跡地抽了出來,而後,她規規矩矩地伏下身,朝某人磕了一個響亮的頭:“奴婢該死!”
“該死?哼,的確是該死——”對於陶沝此刻所採取的這種“多磕頭少說話”的標準應對模式,某位皇太子殿下顯然是感到不甚滿意。只見他重重地一甩袖,背起手來,凝望著陶沝的眸光也在一瞬間變得無比陰鷙:“怎麼,知道爺的身份以後,你倒是變得膽子小了?之前,你不是還在這兒當著爺的面,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剴覷太子妃的位置麼?”
汗,她哪有那樣說過?
陶沝當場一驚,隨即暗暗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胡亂用詞啊?凱覷?那頂多算作YY好不好?隨便給她亂扣帽子,她可以告他誹謗的……
再說了,之前的那些事也不能全怪她啊……那時候,他一直對他的身份不點破、不說明白,那她又怎麼會知道他其實就是傳說中的太子,而不是她一心以為的那位三阿哥來著嘛……若是早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太子,那即使是借她一百個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那樣信口開河啊……而且,她好像早就解釋過了,她感興趣的太子妃之位是做前朝弘治皇帝的太子妃,而不是他的……他表現得這麼激動做什麼……
想了想,陶沝決定放棄形象、再接再厲地繼續磕頭,嘴裡更是不斷哀聲討饒:“太子爺恕罪!那些話全是奴婢彼時頭腦發熱、信口胡說的,求太子爺您大人有大量,把奴婢說的那些混帳話全都忘了吧,權當奴婢從來沒說過,奴婢,奴婢感激不盡……”
貌似,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