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根胸骨折斷,助骨也不知斷了幾根。全身唯一能說上完整的就剩雙腿,只是雙腿也有不少傷口,腳趾也有骨折的。
臉上鼻子骨也是斷了,暗紅色加上青色更映在眼前。
可以說,按照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受了那麼重的傷活著還能跟人說話,還是基於骨頭沒接上的前提。甚至於剛才還說,再過幾天就好。
顧清落眼睛變得紅紅的,對著雲明,抽了抽鼻子,凝咽的道:“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說你受了那麼大的傷?”
雲明有些躊躇,想開口又無話可說。
顧清落終於眼淚一顆比一顆大的落了下來,她道:“痛嗎?”
雲明點了點頭,垂下腦袋。
顧清落抬起頭,看著雲明:“我幫你接骨,會很痛,你能忍著嗎?”
雲明抬起頭,對著她,欲語還休:“……能輕點嗎?”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靠啊啊啊!騰山老怪我咒你陰魂不散死後投不了胎萬世為奴為隸啊!”在幽暗的空間中傳來不停哀嚎叫罵聲。
終於,顧清落被吵得有些心慌,拿了塊布直接塞住了雲明的嘴。手上速度不減,由於光亮的問題,許多骨頭都是用摸著接入的。
對雲明來說,能叫得那麼大聲還算是歷害,他身上骨折處許多,而骨折的地方許多又是粉碎性的,接續起來就困難。在接時還先用顧清落隨身帶著一把小刀割開皮肉,撿去碎骨,再慢慢把斷骨接上,接上後顧清落從地上磨了一把勉強算針的東西,穿著髮絲,再把皮**合。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一般的人也沒有機會去享受這種痛苦。
終於,雲明感到腦子昏昏沉沉,一個大浪開啟,意識被淹沒其中,直接昏迷了過去。
顧清落咬咬牙,抓緊時間繼續修復雲明的身體。從胸口開始,幾根胸骨用力的扳直,接上。沒有外敷的藥,只能沾了點口水消消毒,再綁著布條。
接好身體前幾根斷骨後,顧清落累得氣喘吁吁,擦了擦額頭汗水,便開始接手上的骨頭,一寸一寸碎骨接上,高集中精神挑去接不上的碎骨,它的置放好位置後便縫上,由於光亮問題,顧清落工作更加困難。
好不容易接上了雙手,又從手腕處開始接續。
騰山老怪顯然上輩子被雲明偷了老婆打了老母。雲明手上骨頭碎得更徹底,在沒有光亮之下更是十分困難。
顧清落幾乎是摸著去接的,白潔的額頭上佈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在經過一個時辰的努力後,才把雲明手掌斷骨接好,至於有沒有錯位就不知道了。
接好了手上斷骨後,顧清落把雲明雙腿一些斷骨也一一接續,分別撕開布條,一一包紮。
包紮後又過去半個時辰,顧清落己經累得呼吸急促,滿臉通紅了。看了看雲明,咬了咬牙,又在雲明臉上整理著,接續著鼻子上的斷骨。
“哧……”也許是接續中刺激到雲明,雲明緩緩醒來,勉強睜開了雙眼,正看到顧清落雙手在自已臉上快速的移動著,原來還在接骨。
透過一絲光,看到顧清落臉上有些白,沾滿汗珠,正一滴一滴往下落。三千髮絲也有許些沾著黏在一起,髒亂夾雜著。
此時,雲明心頭上卻像堵著什麼東西,鼻子酸酸的,有說不出的味道。
終於,顧清落接好斷骨,再也無法忍受疲憊,倒在地上便昏睡過去。
雲明喉頭堵堵,想說什麼卻說不出,身子雖然動不了,但眼珠卻骨碌碌的轉。
雲明靜靜的看著顧清落,失去了語言,腦海中清明一片。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是雲明也睡著了。等到醒時卻見到顧清落站在眼前,手上捧著一條白布,白布上沾著水。
雲明鼓動著蒼白的嘴唇,“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