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一拍即合,最近金一諾從外面學了玩骨牌也教會了她們三個,於是大部分時間她們都在自己的院子裡玩玩骨牌自己玩樂。
一圈而過,金一諾摸過自己手中的牌,瞧了瞧面前自己的三個丫鬟,見她們均是面有難色,心中不免得意,眼見金蟲剛打下一牌,金一諾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甩下手中的牌,“哎呀,九筒,我……”
“我碰。”金草捻牌懦懦放下,“糊了,小姐。”
金一諾氣鼓鼓地又看了遍牌,怎麼處處都給她們截糊了,真是學會了就忘了師傅了,她拉了拉領口,扇著風道,“再來再來。”
幾圈下來,金一諾皆被半途截糊,一肚子的憋屈,可巧,終於讓她抓了一手好牌——這圈還不讓我糊!為免輕敵,她故意捻牌搖頭輕嘆,沉定地瞥了三丫鬟一眼,輕咳一聲壓抑著內心狂喜,半晌方才淡淡道,“我六萬。”
三大丫鬟面露難色,金一諾心中已然狂笑,正欲發牌,金龜面無波瀾地伸手微微攔住了她發牌,“碰,雞糊。”
金一諾死死瞪著她,“雞糊你也要!我好歹也是你們小姐!”
金龜抬眼睨了她一眼,“小姐,要願賭服輸。”
金一諾揣著一口怨氣繼續打馬吊,皺眉看著自己的牌,匆匆一瞥,心中大喜,倉皇推牌道,“終於糊了!”
三丫鬟湊頭過來一看,捂嘴大笑,“小姐,詐和。”
金一諾摔了手中的骨牌,“不玩了!不玩了!白瞎了我平日裡這麼疼愛你們,白瞎了!白瞎了!”她賭氣趴在案几上,整個身子都壓住骨牌。
三大丫鬟們早已見怪不怪,自數著錦盒裡的碎銀子,各忙各的,不亦樂乎。
“我來看看金爺給咱們小姐送了些什麼禮物。”金龜拉出塞在軟塌下的木箱子,“好多的東西啊。”
金草也湊了上來,“是啊,金爺每次出門回來不論怎樣都會給小姐帶好大一份的禮物。”
金一諾笑道,“我是小叔叔的侄女嘛,他對我好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金蟲道,“我倒覺得金爺的那幾個侄女裡獨獨對小姐你最好。”她捧臉想著,“說起我們這個本家金爺那是有才有貌有家世,為人有溫柔,你們說說要是哪家姑娘嫁給了他還不幸福死。”
金一諾推了她腦袋一下,自己開始拆禮物,有胭脂有水粉,有各種新奇的玩意,“這個是什麼?”金一諾拿起一個黃銅做的長筒放在嘴上,又放在眼睛上,“啊!”她大叫了一聲,金龜忙問,“小姐你怎麼了?”
金一諾臉從黃銅長筒下探出來,“我從這裡看,金蟲好像就貼在我的眼睛前面。”
金蟲好奇道,“這麼奇怪,我也來看看。”她撩開窗簾朝外看去,“哇,真的好有趣,百丈外的東西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金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道,“這個是西洋玩意兒,我們給它取的名字叫千里眼,不止百丈遠的東西,千丈遠的東西我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
金一諾喃喃道,“那可真是好東西。”
金草道,“可不是,小姐,你看金爺對你多好啊!”
金蟲不僅感慨,“金爺對小姐這麼好,雖然比咱們小姐大了六歲,可是成熟一點更疼娘子嘛,若是我們小姐嫁過去肯定每天都過得快快樂樂的,只可惜你們是叔侄關係,雖說只是遠房叔侄,可是畢竟是兩輩人,真在一起的話那不就是亂倫?”
“噯,你亂七八糟地瞎想什麼呢!”金一諾掐了掐金蟲的臉。
金草也道,“是啊,若是你和金爺不是叔侄關係就好了,要不然他一定是最好的姑爺。”
金龜正把玩著千里眼,“金爺本來就喜歡咱們小姐啊。”她繼續用千里眼看著窗外,“早幾年小姐有一晚住在金爺家,他趁著小姐睡著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