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
金石頭背對著蒲宕一直給她擠眉弄眼,金一諾馬上就心領神會了,可憐兮兮地點點頭,“那沒辦法了,我們還是下山吧。”
說著兩人扶持著欲下山,蒲宕可急了,忙在後面喊,“別走啊,你們別走啊,我們再談談。”
金一諾驚喜地馬上就要回頭,金石頭硬生生地拉住了她,兩人再走了幾步,蒲宕求饒,“好了好了,我附加教你們一曲驅虎的笛譜行不行啊。”
金石頭這才回頭,朝著蒲宕彎彎眼笑了笑,這麼善良真誠的笑容真讓所有的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多麼善良可愛的年輕人啊。這樣善良可愛的人怎麼會對一個老人家下套呢,一定是她看錯了聽錯了,金一諾在旁邊晃了下神。
兩人跟著蒲宕又爬了數天的山來到蒲宕的草屋裡,室內擺滿了各種草藥,世間極其珍貴的靈芝人參跟土豆似得堆得到處都是,金一諾看得眼花繚亂,她長大了嘴看著比屋頂差不多高的藥櫃,數百個黑漆抽屜堆積而成。
蒲宕拿出兩份紙筆,金石頭與他各一份,兩人寫完了就交換了下。蒲宕摸了摸鬍子,看著藥方不住的點頭,“原來是這樣的順序,難怪我怎麼製作都達不到那個效果。”金石頭只看了看藥方就塞進了衣襟裡,攤手朝著蒲宕。
蒲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耍賴道,“什麼?”
金石頭眯眼笑道,“驅虎的曲譜。”
蒲宕肉痛地不想交出來,金石頭捧著下巴斜眼看著他,他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寫下了曲譜給他。
蒲宕本來想留金石頭多玩幾天,可是金一諾怕遊子吟等不到了於是兩人匆匆下山,行了一天山路,天竟下起了雨,山路本就泥濘不好走,這一下雨下山就更艱難了。金石頭摘了一根長滿茂盛樹葉的樹枝擋雨,另一手牽著金一諾,兩人扶持踩著泥路下山。
金一諾受了寒,忍不住打了噴嚏。
金石頭嘆了口氣,脫下了身上的外衫披在她身上,金一諾起先不肯要,金石頭硬是蓋在她冰冷的身上,伸手摟緊了她的肩膀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畢竟他還是有內力護體的不會那麼容易著涼。
金一諾依偎在他的懷裡,頭藏在他的胸前,身上披著他的衣物,眨著掛滿雨水的睫毛抬頭看著金石頭優美曲線的下巴,雨水穿透了樹葉打溼了他的發,墨黑的長髮流下垂在他的雙肩上,他真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少年啊!
“謝謝你。”金一諾彆扭地喃喃道。
金石頭滿不在乎道,“嘖,有什麼謝的,反正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嘴角隱著一絲笑意,咬唇得意偷笑。
兩人不時踩到水坑,泥水濺得他們滿臉都是,兩個少年笑著叫著,打打鬧鬧的一路走下去。
金石頭突然警覺地回頭朝後看了看,金一諾不解地看看他,“怎麼了。”
金石頭抿唇不說話,這時,林子深處的一片灌木動了動,一隻巨猛的大老虎緩緩地走了出來,鼻息噴著熱氣,血盆大口中尖銳的牙齒閃著寒光。
金一諾哆哆嗦嗦地指著大老虎,“老……虎……老……虎……”她忙拍金石頭,“快吹驅虎的曲子啊!”
金石頭哭喪著臉道,“沒有笛子!”
金一諾僵硬地看著金石頭,金石頭拉緊了她的手,“跑!”兩人被猛虎追著一陣狂奔。
眼看著就追到了懸崖邊,金石頭看著懸崖邊窄窄的一道一尺寬的石道,很可能是上山打獵的人打鑿的,低頭往下一看山下滾滾白霧是萬丈深淵,猛虎繞著懸崖前轉了一圈,似在等他們自動送上門去。
“別怕,跟著我走。”金石頭牽著金一諾的手踩上了石道,金一諾低頭一看山下深淵就雙腿嚇得直哆嗦,“我……我不敢……”
金石頭溫柔地摸摸她的頭鼓勵她,“看著我的眼睛,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