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
“布哈林,你消停點,季諾維也夫同志,請您也不要藏著掖著的賣關子,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請把您的理由擺到桌面上給大家說清楚,我希望這件事是我們在中央委員會里最後一次討論,一旦定下來,就不要再首鼠兩端的當牆頭草和隨風倒!”
烏里揚諾夫對布哈林和季諾維也夫倆人的脾氣性格清楚的很,布哈林雖然號稱雄辯的黨內理論家,寫了不少花團錦簇的好文章,但真要和季諾維也夫鬥嘴,卻遠不是對手,所以他沒心思讓布哈林繼續想個小丑一樣被季諾維也夫耍的團團轉。
這時候托洛茨基也不含糊,不能看著季諾維也夫孤軍奮戰,便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同意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的說法,這件事,是該好好的擺到桌面上說一說,把道理講透了,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格里哥里。葉夫謝也維奇,不要著急,喝口水慢慢說!”
說著托洛茨基站起來給季諾維也夫倒了杯水,這邊加米涅夫也接著道,“烏法聯軍顯然不會按常理出牌,戰俘問題我們一定要謹慎從事,一個不巧,別說伏爾加河右岸戰俘營裡的紅軍都被逼到白軍那邊去了,就是左岸現在的部隊,都有可能動搖和叛變!”
“危言聳聽!”烏里揚諾夫不滿的瞥了加米涅夫一眼,不過沒跟他計較,自從十月革命之後,昔日的親密助手在中央委員會里和季諾維也夫一唱一和,儼然成為布林什維克黨中央裡右派的代表,而且,多數時候還支援著站在中間偏右立場上的托洛茨基和自己唱反調。
“這不是危言聳聽,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同志的意見值得我們重視,現在,則先請季諾維也夫把他的理由給大家擺一擺吧,天可不早了!一堆子事都還沒個著落呢!咱們一樣一樣來,趕緊著,先說戰俘問題,聯軍的警告我看絕非兒戲,我們不要輕易就中了對方的圈套!”
托洛茨基語氣中也透著一絲堅定,用肯定和鼓勵的眼光望著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顯然,在這個晚上,有些事和有些話必須擺明了說才是對布林什維克黨和蘇維埃負責任的態度,個人的進退已經是次要的問題。
“事情其實很簡單,是我們有些同志把它複雜話了,被敵人抓住並且關起來,不管是在監獄還是在戰俘營,或者是在流放地,都不能稱之為蘇維埃和蘇俄紅軍的叛徒,這個世界從古至今,無論民族種族,無論國家的體制還是主義,只要有戰爭,就會有俘虜,俘虜跟叛徒以及變節分子絕不能劃等號!”
季諾維也夫慢思條理卻語氣沉穩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只要有戰爭就有戰俘,戰俘不等於變節分子和叛徒!
克林姆林宮大會議室裡一時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毯上都能聽的見,所有人都在咀嚼著季諾維也夫的觀點,只要有戰爭,就會有戰俘,戰俘不等於變節分子和叛徒。
“戰俘當然是叛徒和變節分子,如果不放下武器,不向敵人投降,怎麼會變成戰俘?蘇俄紅軍只有活著的戰士和死去的烈士,放下武器就意味著背叛,就是變節分子和叛徒,就應該被宣佈為蘇維埃的叛徒,就應該用血與火的手段整肅和消滅!”
布哈林揮舞著雙手再一次跳出來嚷嚷,並且覺得季諾維也夫完全是在偷換概念玩文字遊戲,喊口號當左派歷來是布哈林的強項,而此刻,顯然歷來左傾的這廝更是自然而然的成為替烏里揚諾夫、斯維爾德洛夫和捷爾任斯基這仨人頂在最前頭的急先鋒!
“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1909年,您被選為布林什維克黨的莫斯科委員會委員,有這事沒有?”季諾維也夫出其不意的問道。
“沒錯,有這事,那是我第一次進入莫斯科委員會當委員,怎麼了?這和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有關係麼?格里哥里。葉夫謝也維奇!
我知道您1907年在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