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定明春的莊稼。”
譚玉剛要抬手反對,譚雅接著道:“阿爹,和夫人沒關係。只是家裡的兩孩子,阮朗倒是罷了,愛靜能坐得住,那小貓從小被小七寵得都在外面野慣了,這一下子不能出二門,我怕她圈出病來。”
譚玉見譚雅如此堅決,只能點頭,但說不能常住,隔半月得回家住幾天。
陸家一直想找機會再和譚玉說上話,可惜那回譚雅親事,雖沒撕破臉,但譚玉心裡不自在,加上崔氏也有些怨恨譚家落難之時,那些人的冷眼旁觀,遂也就不再與他家來往。
陸夫人正愁無法搭上話,正巧陸二孃寫信說有孕回京結果沒成行,這回譚雅回譚家,陸夫人收拾一番,不顧年節在即,藉口詢問女兒如何踏進譚家大門。
崔氏本不想見,但如今她身為一品大員之妻,也有些想在陸夫人面前炫耀一次,不顧年根府裡事雜,喚了譚雅過來一起來待客。
圓圓胖胖的陸夫人為人處世也十分圓滑,推上了一大堆禮物,又奉承了崔氏看起來如何年輕,勾得本來打算冷冷她的崔氏很快忘記前嫌,跟她親熱起來。
譚雅心道:“真是可惜,怎地陸二孃白長了她阿孃的外表,芯子卻沒學到呢。”
三個人喝茶說話,侍女進來通稟譚玉的妾室王姨娘吃不下,頭暈難受。
崔氏想到此事就犯堵,小年那天正高興過節呢,這位當場暈倒診出了有孕,故意給自己打擂臺呢。
這幾天倒是緊著巴結大娘子,又是給小貓做吃食,又是給譚雅送土產的,小貓和阮朗也喜歡逗小孩子,於是常跑過去看二舅舅。
崔氏知道後更加不滿,怎麼不理三舅舅?
她卻不知,正因為三哥兒養在她那裡,兩孩子才不願去,再說,就是真去的話,崔氏也不肯讓那兩個孩子逗著玩的,還怕小孩子沒輕重害了三哥兒呢。
見譚雅對二哥兒不錯,崔氏心道:難道這出嫁的女娘還能做得了孃家的主不成?
話雖這麼說,崔氏也明白譚雅在譚玉心中的地位,唯恐王姨娘將她攏了去,危及到三哥兒的地位。
於是崔氏皺著眉頭道:“剛才不是請了大夫了嗎?這有身子犯惡心,誰也幫不了。”
她不能在譚玉面前怎樣,就對譚雅搭理王姨娘不滿,斜著眼睛看譚雅。
譚雅低頭抿口茶,面帶微笑心裡著惱:再不和睦,也不該在外人面前這樣說,惹人笑話譚家內宅爭鬥,這崔氏真是越發糊塗。
譚雅十分不屑,收起笑容嘴角輕挑,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崔氏冷笑一聲道:“難不成是得讓人陪著才能用的下飯食?”
見譚雅還是不答話,十分無趣,吩咐道:“頭暈就躺著吧,我也不用她伺候。實在受不了,只能再請大夫看。”
陸夫人聽了半晌,心裡暗笑,見崔氏如此,故作驚訝往她那裡看了一眼,輕聲道:“怎麼,譚家的妾室都不用伺候主母嗎?這倒是比你過得自在。”
崔氏彷彿遇到了知己,拉住陸夫人的手,也裝模作樣嘆口氣道:“剛進門也立了兩天規矩,然後郎君就說她年紀小,在家裡也是嬌養著,等長大些再教導。
我倒是也讓她伺候了兩天,不是頭疼就是暈倒,哼,哪是她伺候我,都成了我伺候她了。
這不,今兒早上才站了一會兒,就說頭暈請大夫。前幾天剛診出來有了身子,我哪裡還敢用她?才說頭暈我趕緊就讓她回去養著,這還說又難受,哎。”
這女人只要一說到妾室搗亂,如何整治的話題,那必是有共同語言的。
崔氏自從孃家落敗,已經很久沒出門做客,如今好容易碰到一個可說心裡話的,加上以前也算交好的人家,更是恨不得將自己的苦悶都說一遍。
等陸夫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