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蚊子昏昏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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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忙不迭回家給小貓獻寶,果然引得小貓大笑,抱著他呼喊:“阿爹真是能耐!”
於是乎,侯慶在他後面連綿不絕的無恥之罵聲早就聽不在耳裡,阮小七心中滿足,甚至放下話來:“只要你喜歡,阿爹都給你要來!”
譚雅見兩孩子跑去看馬,瞪了阮小七一眼道:“你啊,不能這樣許諾,小孩子不分輕重,再說養成了要什麼就給的脾氣,以後可難管束。”
阮小七滿不在乎道:“那有什麼,我小時沒有,自然得給我兒女補上。再說咱們家孩子有分寸,不是不知輕重的,你放心好了。”
譚雅心知他是心裡有節,此事只能慢慢說通,不可一蹴而就。
阮小七陪譚雅扶著肚子在院子裡繞圈,走了一會兒,譚雅累了要歇,阮小七舔舔嘴唇,眼珠亂轉,握拳放嘴邊咳了兩聲道:“唔,大哥叫我有事,我去營裡看看。”
譚雅看了他一眼,一手揉著肚子,慢條斯理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可想好了,你過段日子又要當阿爹了。
這個呢,要是也和阮朗一樣愛讀書,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等兒子懂事了,問你詩書不明白也罷了,結果還是個賭徒,日日知道拿骰子,你好意思教導兒子如何為人處世?
又或者,你想把這套本事當做吃飯的衣缽傳給他們,咱們家直接開個賭坊最好,省得你們爺幾個把銀子扔在外頭!”
本因為被譚雅戳破謊話的阮小七臉色越來越不好,最後唉聲嘆氣坐下,沉聲道:“行,我再不去了。”
譚雅並不肯信他,上回把家裡的東西都燒了,不還是一樣想法設法去賭場?
有陣子手氣不好老是輸,手裡沒有銀子怎麼辦?好辦,借賭場的,借別人的。
到了年根,不但賭場來催賬,還有那品級比他低的,臉紅脖子粗的說是過年沒銀錢,問譚雅能不能把小七爺以前欠他的銀子先還上一部分,其餘的人家也不要了,說是孝敬小七爺的酒錢。
譚雅當時被臊得面紅耳赤,自打那回倒是再不管阮小七去賭坊了,愛去就去,省的人人背後說這位小七嫂子好手段,辣手觀音的名號真不是白得,管得小七爺身上大子一個也無。
這回阮小七說再不賭了,譚雅也不信,但能拉他在家總是好的,於是夫妻倆一起說起閒話。
談起胡李二人的傳聞,阮小七十分不屑,皺著眉頭道:“李瑾娘子也太不拿事兒,本來什麼事都沒有的,她這一鬧騰,沒有也便有了。她出閣前孃家就沒教她怎麼攏住自己男人?”
譚雅輕拍了他一下,嗔道:“說的難聽!什麼叫攏住男人?討厭。我覺得李安撫使也是行為不妥,呃,怎地不知避嫌?”
阮小七伸手摘了一片葉子放嘴裡叼著,道:“便宜麼,哪個男人不愛佔,他再端正,也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愛佔便宜。現在知道你郎君我是好的了吧。”
譚雅笑道:“好好好,你最好。咦,你說,你們男人不是也說,那個,胡七郎名聲不太妥當嗎?怎麼都還。。。”
阮小七吐掉口中的葉子道:“操,名聲好的誰敢佔便宜啊,死了怎麼辦?又不是自家娘子,名聲越壞越好。”
譚雅站住身子不動,咬著嘴唇問道:“你們這些個男人,一邊壞著人家名聲,一邊心裡惦記著占人家便宜,我看最可恨的是你們這幫男人,胡七郎真是可恨可悲可憐可嘆。”
阮小七見譚雅感慨起來,忙勸道:“我又不那樣你有什麼難過?行了行了,別家的事你少想,到時候我兒子生出來跟個娘們似的,一天尿尿唧唧的、多愁善感那才真是要了人的命。”
譚雅嘟起嘴道:“不許說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