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我急忙下車:“陳叔,我上去見他。”
陳叔卻變成一堵牆站在我面前:“沈小姐,再耗下去火車就會誤點的。”
我不耐煩:“不會改簽啊,你讓開。”他不讓,我就直接繞過去。
陳叔站在我身後:“沈小姐,你不覺得你一直很任性地在為所欲為嗎。”
我的心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刀颳了一下,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那陳叔麻煩你了,送我去火車站。”
從和葉恭在一起,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那種信手在握遊刃有餘,而且答應我的都會辦到。可這次,他前一秒說跟我一起走,上樓拿下東西,下一秒說不來就不來還要去國外,感覺怎麼都不像他。我也很少遷就愛我的人,陳叔的話算是把我刺激到了。
興許,他有別的原因。
於是,歸途上只有我一個人。
火車開到半路就下起了雪,細雪紛紛,從車窗看外面,天地間白茫茫的,火車衝進雪裡,在我的混沌中,成功了到達了清港。
在已經逐漸陌生的街道里我找到了曾經走過的路,也找到了原來住的房子,我笑了笑,正準備敲門,一個人從背後捂住了我的嘴,我的傘也落在了地上。
彷彿回到了幾天前,我在荒涼的墓地裡,屈辱的那一幕。
我張開嘴狠狠的咬住了那隻手。
蘇杭的聲音在我後面響起:“沈欣,是我!”
我驚慌失措的放開他,向後退了一步。蘇杭湧進了我的視線,他模樣疲憊,頭上也多了些白髮,完全沒有當初跟我在一起的意氣風發的模樣。
我偏過頭:“蘇杭,你怎麼也回來了,我還以為……算了,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
他走在我身後:“你要去找沈雪?別去……她傷害你怎麼辦。”
我自嘲的笑了笑:“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到我了,謝謝你的提醒,我該過去了。”
蘇杭對我訴苦:“沈欣,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麼度過的,我一閉上眼都是你,所有的一切你都能忘了麼,求你了。”
“這些話你應該跟沈雪說,不介意的話你跟我一起進去吧,沈雪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說著我就敲門,一箇中年女子把門給開了。
她一聽說我是沈雪的姐姐,就把門敞開讓我進去。雪落滿了我的頭髮,我先是經過一個院落,記得以前這裡有很多灌木,現在都是枯死灰敗的荒草,進了客廳,沈雪坐在取暖器旁邊烤手。
一看到我,笑的天真燦爛:“沈欣,你怎麼來了,稀客稀客,這段時間過得好嗎?”她的視線掃到我的身後:“嘖……蘇杭你怎麼也來了,你不是一直避著我嗎,對了,你要不要過來聽聽我的胎動啊,哈哈哈……”
我走過去,直言不諱:“拍我照片的人是你吧?沈雪,你現在把照片給我交出來,我可以撤銷這個案件,可以放過你。”
蘇杭不明白我的意思,問沈雪:“你到底對沈欣做了什麼!”
沈雪很迷茫的看著我:“沈欣,什麼照片啊,我真不知道,你都敢把我從樓頂推下去了,我哪裡敢害你啊,我就一介孕婦,來,張媽,給這兩個客人倒茶。”
我冷著臉:“你是打算跟我死磕到底麼。”
沈雪當做沒聽到,眼裡有著神聖的女性光輝:“蘇杭,你說這個孩子叫什麼好呢,蘇……蘇什麼呢?”
我一腳把取暖器踢翻在地:“沈雪你別裝蒜,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那事是你乾的,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呵,我就不走了!”
蘇杭急了:“沈雪,你賤夠了,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沈雪看著我們兩一唱一合,她哈哈大笑:“蘇杭,這孩子只要我不同意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