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沒人說你壞話,蘇杭不在乎你,就算我跟他說你壞話,他也未必會聽,你太抬舉你自己了,”她罵我媽把我的怒氣全部激了起來,“本來他就不把你當回事,你自己一直以來往臉上貼金,你以為這個世界少了你不可嗎,靠你的厚臉皮可以打敗天下嗎!你真以為你是鮮花啊,就算你是鮮花,也沒有哪頭牛敢拉糞。”我一口氣罵到底,準備跟她槓上了,如果打架的話,我的勝算不大。
她聽的面目猙獰,這幾天的偽裝盡數卸下,拿起手邊靠枕像我砸了過來,毫無殺傷力的枕頭怎麼可能對我有用呢。
我抓起剛剛的那個碗像她砸過去,她沒有完全避開,碗砸到她的額角,又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四分五裂,她的額頭也變得什麼精彩,一行鮮紅的雪順著臉頰往下淌,也不知道我砸到她哪裡了,但是有一點我鐵定保證,她死不了。
她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額頭,不摸還好,一摸全部是血,鮮紅鮮紅的在額角肆虐,我以為她會反擊,哪裡知道她捂著額頭哇哇大哭,孩子的本性釋放,這傢伙還是個怕疼的主。
她邊哭邊叫:“姐姐,快送我去醫院,啊嗚嗚……”
我被她哭的毛躁,又想啊,她不會是被我砸到哪裡了吧,傻了的話,我得負法律責任照顧她一輩子。
想著這樣,我就湊過去去看她額頭,扒開她的額頭我細細看去,頭皮上只有一條小小的口子,正在流血,完全沒事。
我正緊著:“你沒多大事,在家處理一下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她睜大眼睛看著我:“真的嗎?”
我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她:“沒事,有事你也不會死,變傻就不一定了,誰讓你罵我媽了,不是找死嗎。”
她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眼神煥散著:“你以前不是常常帶著我媽一起罵,說我和我媽是一對賤人麼。”
我在她眼裡看到了痛快,還沒來得回她,只看到她猛的一躥,用她光亮的腦門狠狠的撞向我的額頭,我重心不穩,仰面倒下,後面是桌子,聽的是撲通一聲。
當疼痛襲過來時,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036如履薄冰
身上是那種被麻痺的痛處,我頭昏眼花的從地上爬起來,眼前陣陣發黑,一摸後腦勺,疼的撕心裂肺,老大一個包。
等到視線清晰,沈雪已經不在了。
這賤人招式太損了,這種爛招也使出來,我找出手機打給呂晴晴,在我的頭沒好之前,我需要呂晴晴給我保駕護航。
等到她接通時,她卻一反常態,語氣冷淡:“沈欣,這幾天我有事,你如果沒什麼大事的話就不要打電話來煩我。”
呂晴晴是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我追問:“晴晴,你有話好好說,你怎麼了?”
她的聲音異常疲憊:“啥事都沒有,你別問那麼多,我先掛了啊。”她說的越沒事就是越有事,呂晴晴是那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人,很多時候為了怕身邊的人擔心她會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事,她堅強的讓人不可思議。
我急衝衝的:“你別掛,你先給我……”說清楚……最後三個字隔絕到了喉嚨裡,她還是掛我電話。
前有狼後有虎,沈雪對蘇杭的痴情是狼,呂晴晴的事又是虎,如果兩頭都無法兼顧,我就只能選其中一樣,呂晴晴的事比我自己還重要,我必須去看看。
頭上的包我也顧不上了,換身衣服就出門,眼下,走路都是昏沉的,可想想呂晴晴那疲憊的語氣,我就心疼,咬著牙也要過去。
到了呂晴晴住的地兒,發現她家的門沒鎖,一下子就推開了,見到她的時候,我都覺得是我眼花,她特別憔悴,頭髮散亂,坐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看起來又瘦又小,光拉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