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跑到他那邊去了。林氏如今爪牙已被拔除或者監視,她不過就是一個垂老多病的婦人。所以,兒臣願意幫扶他一把。”
皇帝自然聽得出他說的這兩個理由是誠懇的,心道這還差不多。也好,他對這個兢兢業業做事,至今不曾犯錯的兒子其實也有些愧疚。成全了他的孝心,今後就不至於如此。而且林氏如今的確是無干大局,再給老三一個面子好了。將來如果老三還不死心,到時候就母子同罪。自己和允兒也沒有任何的虧欠。
“你打算怎麼操作?”如果讓林氏明著去晉王府安享天倫,那肯定是不行的。謀逆大罪還能如此,那起來造反的人還怕什麼呢?但如果不是明面上操作,母親死了,不也一樣值得同情?
蕭允道:“讓林氏‘病逝’,然後安排三哥偷偷把她接出去。這個事情,讓一些嘴緊的人心知肚明就好。其實兒臣一直有一個隱憂,擔心三哥還不肯死心,用兒臣的身世大做文章。想來想去,如今兒臣最受人詬病的就是這一條。如此一來,他這個賢王在散佈這樣的訊息時至少得掂量一下。說起來三哥這些年名聲真的很好,卻也是他得一個負累。造反的名聲之外,再添個忘恩負義,兒臣想他是不願意的。”
像他就從來不會被名聲束縛,他媳婦兒也不會。其實人一生要看的是大節,小節上有這樣那樣的毛病無傷大雅的。三哥其實也知道,但是他一早給自己塑造了那麼好的名聲,如今想下來接接地氣確實不容易。此刻自己已經是名正言順,老頭子祭拜天地之後冊封的儲君。三哥再要做什麼那就是造反。別說成功的希望很渺茫,就是成了也抹不去這個名聲。他就是拿自己的身世做文章,但皇族長當年是站出來做了證的,一應玉碟文書也都是有的。人證就更好辦了。三哥就是命人宣揚,也總歸沒有證據。
蕭允又道:“那個女人伺候了父皇三十年,最後卻對父皇下毒手。這的確該斬盡殺絕的。可是父皇如果能放她一馬,才是真的不在意她了呢。父皇就當為兒臣,受個委屈吧。”
皇帝閉目想了半晌,林氏、晉王還有蕭允的面容在他面容交替出現,“罷了,她死她活或者是在冷宮遭罪,對朕都沒有什麼影響。就成全老三一片孝心吧。不過允兒,你確認老三真不是故意露出這一面,好驅動你來替林氏說情的?”
“這個還真不敢確認。不過是巧遇也好,是他處心積慮也罷。兒臣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他都這樣了,琰兒不至於還對三哥有憐惜之意吧?聽到她喊那一聲‘王爺’,他當然非常的嫉恨。可是有些人有些事用強硬手段是從她心底驅不走的,只有如此,三哥於她才能真的慢慢成為過去。
皇帝點點頭,心頭有數就好。
“針對晉王,你還有什麼打算?”懷柔之外,還該有些旁的才是。他這一個月都在等著看允兒全面接手朝政以後,會怎麼處理異己分子。可是到如今也沒見他有什麼舉動。這個小兒子他是知道的,一向任性慣了。如今能顧全大局殊為難得。但是,也不能縱容了下頭的人才是。
蕭允笑笑,“如今東西二線在作戰,後方不宜大動。不但朝中,宮中也是如此。這也是兒臣給那些曾經支援三哥的人一個機會。待這一任三年期滿再來酌情調整。如此,兒臣也能有個能容人的好名聲不是。”
這一次他拒絕納諫,下頭的大臣就說他我行我素。他就讓人去吹了吹風,以他以往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