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
“回太子爺,是。”
胤礽看著紙條上寫著的“馬有問題”,嘴角慢慢地扯起了一個冷笑。將紙條湊近蠟燭,看著它燃燒起來,映得漆黑的眸中亦有火苗在攛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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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處理好了?”聲音狠厲嚴肅。
“處理好了,明日那馬只要被人騎上一會兒,就必然會癲狂。”侍衛躬身答道。
“可曾被人發現?”
“並無。爺的人,誰敢懈怠?”
“做得好!”胤眩��庖恍Γ�抗饌腹��事湎蜇返i的方向,面目猙獰。
第二日,天氣清爽,日頭並不耀眼。騎射場上,人頭攢動。
康熙與眾阿哥,蒙古貴族,嬪妃貴人坐在高高的看臺上,清嵐亦在看臺一角有一處自己的位置,還是與眾阿哥的女眷按位份坐在一塊。
少頃,侍衛牽了兩匹彪悍強壯的駿馬過來,一匹上面有明黃色的馬鞍,是胤礽的馬。另一匹是蒙古那邊帶來的。
烏仁圖婭換上一身火紅的騎裝,身材嬌小火辣,英姿颯爽,引得眾阿哥不由多瞟了幾眼,眾女眷幾番嫉妒。唐氏更是眼中要噴火。
康熙與扎什寒暄幾句之後,一切準備就緒,場上漸漸安靜下來,眾人不由坐正了身子,探頭向場上看去。
烏仁圖婭拉了韁繩,便要上馬。
胤礽的手輕輕撫上自己的愛馬,唇角邊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卻是大手一止:“格格請稍候!”
烏仁圖婭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胤礽臉上卻是露出寬厚謙和的笑容:“幾日前唐突了格格,還望格格不要與孤計較。”
“奴才無事!”烏仁圖婭絲毫不為所動,硬邦邦道。
胤礽似是沒看見她的態度,手捋著愛馬的鬃毛,依然和氣大度道:“孤這馬乃是郡王獻給皇阿瑪的大宛良駒,皇阿瑪又賜給了孤。這馬日行千里,千金難得,孤若是用這馬與格格比試,豈不是勝之不武?”
“那太子想怎麼做?”烏仁圖婭掩住心中的不耐。
“男人的力氣與反應本就比女子的稍有優勢,為了公平起見,不若孤與你換乘一下?”
胤礽與烏仁圖婭的對話雖未特意揚高聲調,場周圍的人卻是都聽到了。
扎什一愣,卻立時對康熙奉承道:“皇太子真是胸襟大度,令人欽佩!”這下小女贏得就更容易了。
康熙呵呵一笑,方才一直端著的笑容終是有了幾分舒緩。心下卻是認為,胤礽果真是聰明。自家的兒子自己心裡清楚,這麼多年下來,縱然是康熙再看重成年皇子的騎射,但胤礽已然三十歲了,心思早已放在政事上,騎射上就必然疏忽下來。來之前,康熙心裡還在沉甸甸地想著,若是胤礽輸了,這面子可該如何挽回,誰知胤礽就想了這個主意,即便是輸了,也完全可以推脫到馬的質量身上,還為太子順便贏得了謙讓的美名。
想到此處,康熙不由大手一揮:“太子謙讓,理當如此。”
清嵐聽到這裡,心下一沉,不由看向胤禛,卻見胤禛正好也覷向這邊,視線交匯一下,復又凝視胤礽的方向,神情複雜。
別人不清楚,他們卻是知道得分明,胤礽的馬有問題,誰若是騎上去,必然會有危險。胤礽也明明知道這個事情,卻又為何陷烏仁圖婭與危難之中?還是說,他本就半信半疑,不過是以防萬一?抑或是他想借此大做文章?一面護住自己的安危,一面也要借蒙古人的手發揮一下?
越想越讓人寒心!
胤禛心下的滋味尤其五味陳雜,太子與他認識的二哥漸漸的相去甚遠,皇父與大家包括他自己都慢慢的變了。
既然康熙已經發話,烏仁圖婭亦不再忸怩客氣,無論什麼馬,她都會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