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說道,也是自我寬慰。
“可是如果我們緩緩不過去的話那算什麼?跟那些忘恩負義的小人又有什麼區別?”周曉靜替女兒辯解。
傅國安看老婆大人要哭了連忙摟過去安慰:“我當然知道,但是簡行那小子不那樣想啊,他知道緩緩為了見裴羽而連夜趕過去不火大才奇怪呢。”
“就是自私,每次都是這樣,我們的女兒怎麼那麼可憐啊?”周曉靜躲在老公的懷裡越來越替女兒委屈。
傅國安想到傅緩問他的話,如果是周曉靜去看那樣關係的男人他會不會那麼做,他的確是不捨的。
但是也會短暫的生氣吧,不過只要她回過頭來哄,用不了幾天就哄好了。
他們鮮少為了什麼人吵架,有過幾次也沒超過幾天過。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那兩個人怎麼吵的,估計要是知道了會更難過吧。
但是周圍熟悉的人誰不知道簡少爺最近脾氣不好的很?
不管在哪兒,不管見什麼人,全程黑臉。
本來傅國安也只是聽聽,直到昨天去參加一個飯局的時候碰上簡行,看簡行看自己的眼神也不達底後他才感覺不妙。
給女兒打電話他就確定他們是真的吵架了。
傅緩只是去陪伴一個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朋友,那朋友關係是特殊了一點,但是作為父親卻是完全相信女兒跟那個人沒有不該有的感情,尤其是那個人此時又昏迷不醒中。
至於簡行為何會翻臉他雖然能理解,但是作為父親是不能接受的。
換做任何人,在那時候唯一的選擇就是飛到病床前去探望守護,根本沒有別的選擇,但是當時簡少的態度……
——
還算現代化的別墅院落周圍開滿粉色的薔薇,牆壁上爬滿了美妙的景色,草坪中間的圓桌旁邊有張古色的搖椅,傅緩便是無聊的躺在那上面。
大夫說裴羽醒來的可能性很小了,就算醒來可能也不能像是以前那樣正常,傅緩想著大夫的那些話,頭疼的越來越厲害。
裴羽是個能讓人感覺很溫暖的人,又像是暖日裡最甘甜的泉水。
雖然她愛了別人,但是他們多年共事的情分,以及默契,她不得不留下來。
悲傷,是因為愛的人太斤斤計較。
她總以為他有一天對待她跟裴羽的事情會雲淡風輕,會從容不迫,會明白他們只不過就是曾經的舊友,但是她還是高看了他對這件事的接受能力。
想她如果也如他那般在一開始看到他連餐廳的服務員都曖昧不清就跟他爭執不休的話,他們如何能走到今天?
她一度以為他們真的已經好到如膠似漆,甚至互相包容。
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的到來。
高森拎了幾個方便袋下車,然後摁了她別墅的門鈴。
傅緩轉眼朝著門口望去,他輕輕地推開了那扇漂亮的歐式鐵門,然後拎著東西進去。
“不是讓秘書去買的嗎?”
“她在忙別的事情,所以我親自給老闆送過來。”
他坐在旁邊的古色椅子裡,將方便袋都放在桌上,然後將雙手手肘放在膝上傾身望著依舊躺在那裡隨著搖椅搖搖晃晃的女人。
“謝了,你去忙你的吧。”
“我一直很好奇,你跟簡總都是那種高傲強勢的人,怎麼會愛上對方呢?”
“沒聽說過乾柴烈火麼?”
她嗓子裡發出來那從容的一聲,卻是沒什麼溫度。
高森笑了聲,然後抬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那你有事再給我電話。
高森走了。
傅緩懶懶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後又繼續躺在那兒,將小腹上關於珠寶設計的書籍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