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地方。
簡行抬眼的時候看到她合著眼以為她還在睡,抬手去撫摸她的額頭確定她是不是還在發燒,那會兒她燒到三十九度多了。
“需要我就直接給我打電話,不需要透過別人。”他其實是喃喃自語。
但是醒了的她卻沒辦法裝作聽不到,尤其是病房裡又如此安靜。
“我沒找別人給你打電話。”長睫動了動,緩緩地掀開。
簡行抬眼看到她醒了想要嘲笑她卻只是那麼難受的看著她,她那麼憔悴他怎麼還好再跟她冷戰?
傅緩聽不到動靜緩緩地轉頭看他,就不小心撞到他那漆黑的眼眸裡。
掛完點滴已經快十一點了,她不願意在醫院住所以兩個人就回了家。
全程不需要帶腳的,高大的他輕而易舉的將弱弱的她給打橫了抱著。
傅緩已經習慣了,在他那冷冽的眼神看她一眼後她就不再準備抗拒,反正她也虛弱得很,有他抱著她還少用點力氣,說不定待會兒還要吵架呢,她悄悄地養精蓄銳。
像是以前那樣,他抱著她,她負責開門。
然後到了床上去。
“今天麻煩你了。”
“哼!客氣!”
“我還沒吃晚飯。”
誰要跟你客氣?
簡行剛要起身離開,聽到這一句後忍不住皺著眉望著她,這可不像是傅緩的生活方式。
她一向是井井有條的,哪怕是生病應該也不會虧待自己才是。
可是他忘了,凡事都有例外。
何況當時那麼虛弱,又那麼難過的她哪裡還有力氣在想著是不是虧待了自己?
“其實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還沒怎麼吃東西。”
她尷尬的說道,看著他的眼神裡都是期待,還有小心翼翼。
是的,她還是怕他會不高興。
其實她是特別怕他不高興,她怕他因為跟她生氣而吃睡不好,她怕他因為跟她生氣而過自己本不願意過的生活。
她怕他們因為跟彼此賭氣而忘記原本的自己,而忘記將來的他們。
簡行眉頭微微皺了下無奈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餐廳打電話。
“跟廚師長說一聲辛苦他了。”傅緩看他打電話就知道他要打到哪兒去,因為已經太晚了只好又提醒他一聲。
簡行只是不悅的冷冷看著她,打電話的時候冷眼望著她提示她不要再說話。
傅緩真的很想數落他要懂的禮讓之類的,但是似乎說了也是白說所以她就緩緩地躺下了。
像個做錯事怕家長生氣的小女孩那樣,又好像只是竊喜家長沒有懲罰做錯了事。
簡行依舊像個大家長一樣怒視著她,那冷漠的眼裡又似是有些無法放下的寵溺。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也沒吃晚飯,只是他為什麼沒吃呢?
“你不是一向很會照顧自己嗎?”
“可是生病這種事又不是我說了算。”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忍不住鬧彆扭。
“那你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也是……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傅緩……
他在說什麼?
又是知道了什麼?
她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在國外的時候很少生病,不過我這還是第一次因為發燒掛鹽水,以前我都是吃點藥就應付了,我身體一向是很強壯的那種。”她突然說起來,越說越驕傲。
簡行不信她的眼神看著她。
“真的?有一次我以為要暈倒了,那時候我正在公司實習最緊要的關頭,我爸說如果那一關過不了就讓我回國,所以那天奇蹟般的我竟然捱過去了。”
“你還是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