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外面,她不過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四年夫妻情盡。
他們什麼時候有過情?
他用力抽了口煙,突然眯著眼嘲笑了一聲什麼。
回到臥室後看著凌亂的床上,被子皺巴巴的放著,她走上前去想要將被子伸開,卻是一掀開被子就看到床上那抹不屬於床單的顏色。
手上突然的沒了力氣,被子布料要從手裡掉下的時候她突然的抓緊,然後把被子抱開換床單。
需要用很大的力氣的樣子,但是最終還是輕易地伸好。
當看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床上,她疲憊的沉吟了一聲,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疼痛就又轉身去了浴室。
原來這就是人們所稱為的做,愛。
全身的疼痛告訴她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只是又好像,終於全身心的交給一個男人過。
昨晚他是有些醉了,但是她卻沒有,她很清醒。
很清醒的記得昨晚發生的一點一滴,痴痴地追著她所求的他當時的樣子。
浴缸裡她躺下試圖放鬆自己,腿上的疼痛感漸漸地減輕,而她雙臂完美的搭在浴缸邊緣,昂首合上眼,靜待舒緩所有的疲倦。
差不多的時間裡洗完澡,然後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休息。
只是兩個人都翻來覆去的。
下一步程式應該是去民政局了。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涼,當獨自一人縮在那張大床上好久以後她終於想起來曾經那個獨立的自己。
清晨她開啟門的時候他也開門,兩個人抬眼就看到疲倦的彼此,然後卻是又低了頭前後進了電梯裡。
簡行摁了一樓,她站在旁邊不動,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她在開門的時候才鼓起勇氣問他: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突然記起來剛回國兩個人第一次吃飯就談到這個問題。
他剛要往外走又轉頭看她:你說什麼?
因為門一開啟的時候他來不及聽清楚她的話,傅緩抬了抬眼,望著他漆黑的眸子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重複那句好不容易從嗓子眼裡冒出來的話。
“民政局什麼時候去?”
但是還是說出來。
電梯的門又一次關上,兩個人就那麼站在裡面不舒服的姿勢對望著,不知道是誰的眼裡那麼的空洞,叫人的大腦也跟著一片空白起來。
所以他們一大早沒去上班,甚至某人早飯都沒吃就陪她去了民政局。
一切如她所願的同時,又再也沒什麼好說。
等了半個小時人家才上班,他們是第一對離婚的,兩個人坐在辦公室裡誰也不說話,工作人員皺了皺眉:考慮清楚了?確定要離婚?
問出來的聲音帶著些提醒跟小心翼翼。
簡行抬了抬眼冷冷的看了工作人員一眼。
傅緩眼也沒抬,只是手指不小心碰到戒指,然後想起他們的婚戒還在簡家宅子裡放著,而這一隻她要還給他嗎?
突然有點捨不得。
這枚戒指自從戴上之後她還沒有摘下來過。
“有沒有財產分割的問題?”工作人員又低聲問道。
“沒有!”她抬了抬眼立即又垂下了。
“那有沒有別的什麼問題?比如孩子的撫養權?”
孩子?
傅緩忍不住抬眼看著工作人員,突然嘆了一聲然後認真的說道:我們沒有孩子,麻煩你快一點,我們還要上班。
工作人員震驚的挺了挺後背,然後又朝著簡行看去,簡行只是冷冷的斜視著旁邊的女人。
“那好吧,我再問你們最後一遍,你們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要知道千年修得共枕眠,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