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緩再回來的時候他正在揉著額頭,傅緩猜想他其實大概很難受。
“頭疼的厲害麼?”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可以幫你叫醫生來。”
簡行笑了笑,只是眯著眼望著她,然後開始一點點的喝水。
傅緩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捏著杯子的那隻手,手指上的素戒閃閃發亮,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入目深刻。
當意識到他正在用那種看著獵物的眼神盯著她,傅緩才別開眼,然後要起身去洗澡,手腕先一步被抓住,她沒看他,而是低頭看他抓著她手腕的手。
他把杯子緩緩地給她寄過去,傅緩這才抬了眼,然後又伸手去拿杯子,只是他到底要不要給她?
他的手用力的捏著杯子,她根本拿不過去,只能氣呼呼的抬眼盯著他。
簡行望著她皺著眉怒視著他的眼神,然後才淺笑一聲鬆開手,也鬆開了她的手腕。
傅緩逃也似地走了,之後她在浴室裡洗澡,他就在沙發裡翻來覆去,發現自己的喉嚨特別的乾燥,難受。
關燈後他咳嗽的更厲害了,擾的傅緩的心裡也開始難受。
雖然屋子裡很暖和,但是他像是病的很嚴重,下半夜她爬了起來悄悄地下樓去倒了一大杯水上樓。
“簡行?簡行?起來喝點水再睡。”
睡夢中的男人煩悶的爬起來,她坐在邊上扶著他,直到他喝了水才又放他躺下。
傅緩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上,然後轉頭去給他蓋被子,當發現他的額頭又開始發燙,她就一點也離不開他了。
起初是蹲在地毯上,後來累了就坐地上了,然後手搭在沙發沿。
他不知道咳嗽了多少次,反正她喂他喝了好幾次水,下半夜又喂他吃了顆退燒藥。
早上簡行起床之後感覺舒服了好多,低頭看到她趴在旁邊睡著不自禁的皺起眉。
“傅緩……”
她沒吭聲,他心裡沒由來的一陣陌生感覺,然後從沙發裡起來想要抱她上床,不知道為何卻在她旁邊坐下了,像是怕擾了她的夢,他就坐在她旁邊支撐著太陽穴遲遲的望著她不移開眼。
昨晚她一直都在這裡?
茶几上放著水杯跟藥片,隱隱約約的記起來一點,昨天晚上她好像叫他了,然後喂他喝水。
狹長的黑眸裡越發的深邃,又像是有些溫柔的東西。
“傅緩,你這樣對我,是想讓我怎麼對你?”
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奶奶臨終前對他說的話,奶奶說如果實在不行他們可以離婚,奶奶不會真的為難他們。
奶奶說她可以自己跟傅緩道歉,說是她的錯誤導致的他們這場失敗的婚姻。
可是他沒讓,他跟奶奶說沒想過離婚了。
傅緩,你知道嗎?高傲的你讓我多麼的為難,可是為何在你回來後我的眼裡再也裝不下別的人?
她睜開眼就看到他坐在旁邊正在凝視著她,如玉的手輕輕地掃了掃遮住眼的頭髮,然後低低的一聲:你沒事了吧?
當再去看他,才發現他的眼神更深邃了。
傅緩的心尖一蕩,然後又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是好。
只是他突然的抬了手,抓著她的一隻手就往他懷裡扯,然後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唇直接堵住。
傅緩緊張的不敢喘息,剛一反抗卻跟著他的身子往前撲過去,直撲到他的身上趴著。
地毯上,男下女上,傅緩尷尬的望著他,然而簡行卻沒給她太多亂想的時間,立即又摟著她的後腦勺吻下去。
傅緩被那激烈的親吻搞的頭昏腦脹,想要推開,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毫無力氣,任由他擺弄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