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後她去了公司,高森跟幾個高層正在開會,見到她推門進去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傅小姐!”高森皺了皺眉。
“不是在開會麼?繼續!”傅緩走上前去在旁邊坐下,然後準備認真傾聽。
會議結束後大家都離開,只剩下他們倆在辦公室裡,高森才尷尬的站了起來,望著沙發裡自從進來就一直冷著臉的女人欠扁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但是作為一個旁觀者,我不覺得你該知道這件事。”
“那麼你是承認故意不告訴我了?”
“我承認!我也的確差點就給你打過去,但是一想到簡少的脾氣,我要是打過去往後他大概會恨死我。”
“那又如何?他除了恨死你還能對你做別的麼?”
“那可說不定。”高森似笑非笑,似乎是指傅緩還不夠了解簡行。
“你是我的人,他有什麼資格對你做別的麼?還是你覺得自己的老闆連保護自己下屬的能力都沒有?”
傅緩站了起來怒視著他質問。
高森突然就說不出話,她太強勢,並且有些咄咄逼人。
“這幾天我會暫時留下來。”
她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還是原來的樣子。
她不知道曾經有段時間有人經常悄悄地進過她的辦公室,雖然只是在裡面喝杯茶的功夫。
傅緩發洩完以後就給傅國安打了電話,傅國安嘆了一聲:“他好以後你趕緊回來,若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們倆會發生什麼事。”
“爸,如果媽去看望要死的人,你也會那樣麼?”
“女兒啊,男人都是自私的,何況裴羽在你身邊三年多。”
“您一定不捨的那麼傷媽媽的心吧?”
她的嗓子有些沙啞,一隻手扶著額頭遮擋住了自己的臉色,也遮住了她早就通紅的眼眶。
是失望。
對簡行的失望。
她一度以為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那種無法形容。
直到那晚他對她說出那些扎心的話。
她幾乎都要忘記了簡少爺的脾氣,幾乎忘記了他對別人的絕情,直到那一晚,前後的差距讓她突然記憶起一些事情。
她掛了電話後還不能自拔的抽泣了幾秒,後來她收住了一切難過的聲音。
從來不讓自己對不值得的人跟不值得的事情流眼淚,她可以因為感動而哭成淚人,但是不能因為一個不理解不包容她的男人而哭的不像自己。
他怎麼可以對她說那些話?
他怎麼可以詛咒一個將死之人?
何況那個人曾經替他呆在她身邊那麼無微的照顧。
不久後前任秘書去給她送咖啡,她才把臉抬起來。
只是哪怕收起了淚眼模糊,卻也無法像是變魔術那樣讓自己的眼眶不泛紅。
“謝謝!”
“高總說您在的這段時間讓我繼續為您工作。”
她點點頭,用力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後露出坦然的笑意。
大家都是裴羽的同事,而且裴羽又向來愛為周圍的人著想,所以其實秘書也很想問問裴羽的情況,但是看到傅緩的表情便點點頭先出去了。
很多話,並不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知道。
——
國內。
周曉靜聽說今天爺倆通了電話更是焦心,聽說裴羽的情況很不好,而且女兒也很傷心。
“他們倆真的鬧翻了?”
“他們倆也不是第一次鬧翻了,唉。”
傅國安雖然那麼回答,但是心裡還是不踏實。
“簡行本來就對英國那邊那個人不滿,緩緩這一去他肯定是傷了。”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