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好像是喝了點酒然後就跑到她房間去撒酒瘋,那天她以為她永遠都再見不到那個男人了,他還在痴痴地盼著有朝一日她能在他最清醒的時候對他說一句我愛你。
那溫柔的杏眸裡盛滿了淚水,滿滿的將臉轉向另一邊。
“你只想那個男人是不是?你為什麼只想那個男人?他有什麼好?他給你的老子統統都可以給你。”
他突然的生氣,坐了起來大吼著,然後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床尾。
緩緩嚇的閉上了眼睛一下,卻始終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個字。
“你信不信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他找到你,即便他翻遍整個墨西哥他也不會找到你在這裡。”
簡行在墨西哥找她?
腦子裡強迫出來的那一點點的理智叫她不得不多想一點,只要簡行知道她在墨西哥,簡行就一定會找到她。
墨西哥小護士聽到聲音嚇的跑了進來,一推開門卻只看到一個暴怒的男人跟一個躺在床上默不作聲的女人。
她醒了?
小護士幾乎是感動的露出真誠的笑容然後上前去觀察她,然後又立即跑了出去。
不久負責她的大夫就跑了進來給她做檢查,封贏站到一旁去,陰森森的眼神盯著床上一直眼睛沒神的女人。
封贏的車子離開了不久幾輛黑色的車子就相繼到了醫院門口停下。
為首的是位在墨西哥德高望重的人物,院長見到他後立即請他走了進去,簡行就跟在他身後。
他聽不懂墨西哥的本土語言,但是院長辦公室裡從他們的交流他也看得出他們在說的是什麼疑惑的人跟事。
墨西哥翻譯對簡行做了簡單的翻譯,簡行用英語跟陪他來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立即就帶著自己的人往外大步走去。
剩下辦公室裡院長跟帶他來的人又互相說了幾句,後來院長眼睛瞪的很大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
那個小護士領著他往傅緩的病房走,臉上的神情竟然有少許的激動。
門口兩個墨西哥保鏢看到來人不善立即伸手想要攔住他,他的保鏢上前去過了兩招就將那兩個墨西哥人摁倒在地,他大步走上前去卻在到了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步子,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怕裡面不是他要找的人。
後來他還是抬手扶著門把手,另一隻手壓著門板上將那扇門輕輕地推開,其他人都站在門外,而他漸漸地抬起那雙早已經佈滿血絲的鷹眸。
若是再找不到她……
小護士會說幾句英語,說她是自殺被送進來的。
他清楚他老婆不是那麼自私衝動的人,除非……
他漸漸地看清了裡面那張小床上的女人的側臉,然後一步步輕輕地走了進去。
緩緩沒有睡,自從意識清醒後她便沒在睡覺了,她在等,等他來。
“簡太太!”
很輕很輕的一聲,像是被壓抑了一萬年那麼久。
緩緩的眼睫動了動,依舊那麼平躺在那裡臉朝著視窗的方向。
他終於又站到了她面前,看著她憔悴的臉,泛白的唇瓣,看到她溫柔如水的眸子裡沒有半點感情,卻又沉靜。
感覺著有道身影占據了自己的視線,緩緩下意識的垂了垂眸,卻是固執的不回頭。
他很有耐性的饒過了床尾到另一邊,然後慢慢的蹲在她面前讓她看清楚了他的臉。
緩緩依舊沒有動,只是在他眼淚流出來的時候她的眼角也流下了滾燙的眼淚。
他的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刺骨,他情不自禁的握緊,然後更近一些的與她相視。
“對不起,我來的這麼晚。”
緩緩沒說話,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身上,好不容易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