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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唐必須想辦法在蘇尼失被頡利打的狼狽逃竄之前,讓蘇尼失向大唐服軟。
陳叔達在沉吟著思量了許久以後道:「既然沒辦法透過施壓逼蘇尼失服軟,那就只能想辦法讓蘇尼失在對陣頡利的時候失去優勢,形成潰勢了。
到時候他不向我們低頭也不行。」
李孝恭搖著頭道:「兵敗如山倒,如果讓蘇尼失在對陣頡利的時候失去優勢,形成潰勢,那蘇尼失很有可能一蹶不振,徹底的潰敗下去。
所以我們要是想用干預蘇尼失和頡利戰事的方式逼迫蘇尼失低頭的話。
就只能在繼續施壓的同時,讓蘇尼失小敗幾場,讓蘇尼失徹底看清他跟頡利之間的差距。
只要他生出了不敵頡利的心思,到時候他不求我們也不行。」
唐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覺得李孝恭的說法更靠譜。
王圭也比較贊同李孝恭的說法。
因為李孝恭的說法更穩妥一些。
陳叔達沉吟道:「那怎麼操控蘇尼失和頡利的戰事呢?」
總不能派人直接下場干預吧?
那樣的話,頡利和蘇尼失很有可能會立馬放下成見,聯合在一起跟大唐作戰。
很多內部的敵對關係,都是在外部的壓力下達成合作,一致對外的。
比如兩黨。
所以大唐直接派人下場干預的話,最有可能達成的不是逼蘇尼失低頭,而是促成了頡利和蘇尼失的合作。
派人去遊說也不行。
大唐本來就對突厥虎視眈眈,頡利和蘇尼失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不然絕對不會相信大唐派過去的人說的鬼話。
剩下的就是操控他們內部人員,幫他們打贏幾場,或者輸幾場了。
可大唐雖然在突厥有暗子,但這些暗子的身份地位都不高,也沒辦法爬到高位上。
所以也沒辦法操作。
畢竟,大家在血脈上有很大的不同,這也就造就了外形也不同,誰是漢人,誰是突厥人,幾乎一目瞭然。
所以在以部落為主體的突厥,漢人根本就混不上去,自然也不可能掌大權,影響一場戰事的勝負。
還好交戰的雙方也不全是突厥人,還有梁師都所率的漢人,而大唐主要需要操作的就是讓梁師都這方輸幾場。
所以大唐還有見縫插針的機會。
要是全是突厥人的話,那大唐想見縫插針也沒機會。
「我們只能從梁師都部入手。」
李孝恭語氣深沉的說著。
之所以會語氣深沉,是因為大唐在梁師都部當中也沒有什麼地位高的探子。
現在往裡面安插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唐儉沉聲道:「梁師都防我們像是防虎,我們派去的探子不是被他發現了,就是還在普通兵卒中打滾,根本決定不了一場戰事的勝負。」
【鑑於大環境如此,
王圭思量著道:「讓人去冒充梁師都部,或者頡利部呢?」
在場的眾人齊齊一驚。
這倒是個辦法,大唐在突厥和梁師都所建的梁國雖然沒有地位高的探子,但大唐有能冒充梁師都麾下的人,也有能冒充突厥人的俘虜。
只是由唐人去冒充梁師都部的話,要謀劃的事情很多,很容易露餡。
率俘虜們去冒充頡利的兵馬,去進攻蘇尼失的話,俘虜們未必聽話,而且俘虜們在被狠狠的壓榨了一年多以後,已經瘦的剩下皮包骨頭了
,即便是武裝到了牙齒,也不一定有戰鬥力,更別提去跟蘇尼失麾下的精兵作戰了。
「這,恐怕沒那麼容易……」
唐儉搖著頭說。
王圭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