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明顯的一愣,草率二字是如此用的嗎?
“四弟說笑了,我知道承乾年紀尚幼,還不適合學武,所以只是想想。但承乾聽聞了四弟在太極殿前的神勇以後,吵著嚷著也要跟四弟學武,說要像四弟一樣神勇,我拗不過他,這才帶他過來。”
長孫一副被李承乾煩的不行的樣子,哭笑不得的說著。
李承乾緊繃著小臉,認認真真的點著頭,為長孫作證。
但,李元吉一個標點符號也不信。
李承乾就好似長孫手裡的木偶,能脫離了長孫的掌控提要求?敢在長孫面前吵吵嚷嚷的鬧?
這分明就是李世民的意思。
李世民也不知道是開始忌憚他的實力了,還是有其他什麼謀劃,所以要往他府上安插一個探子。
尋常的探子在他府上可活不長久,也不好悄無聲息的安插進來,所以塞了個李承乾過來。
李承乾是李淵的嫡長孫,也是他的侄兒。
李承乾只要不做會危及到他性命的事情,做點其他的,他還真不能拿李承乾怎麼樣。
不僅如此,李承乾要是有什麼危險的話,他還得竭盡全力的去保護。
不然斷個腿啥的,他還得去給李世民一個交代。
所以李承乾學武是假,做探子是真,還是一個關鍵時候,能束縛人手腳的大累贅。
“承乾想要習武,這是一樁好事。我大唐以武立國,我李氏子弟自當崇孝尚武。只是承乾的年齡還太小,根本學不了什麼。
等再過四五年,嫂嫂再帶他過來,我一定將一身的本領都教他,絕對不會藏私。”
李元吉一邊在心裡泛著嘀咕,一邊大義凌然的說著。
四五年以後,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李世民和長孫還願意讓李承乾跟著他學武的話,他肯定教,而且絕對不會藏私。
長孫盯著李元吉笑道:“四五年以後,承乾還會不會有此志,那就說不準了,所以讓承乾先跟著你吧。即便是不能跟著你學武,也能跟著你養養銳氣,養養好武之心。
父親不是為你修築了一座文館嗎?
還專收宗室子弟。
你太忙的時候,也可以將承乾送到文館內,做一做學問,順便也能跟其他的宗室子弟親近親近。”
說到此處,長孫一臉遺憾的道:“你也知道,承乾從生下來到現在,一直待在宮裡。每日不是對著那些僕婢,就是對著我和你二哥,根本沒有接觸其他人的機會,更別提認一認自家的叔伯兄弟。
這對承乾而言,是一個難得的親近自家人的機會。
你這個做四叔的,豈能將承乾拒之門外。”
長孫的話說的是真好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要是長孫送李承乾過來的目的,真有長孫說的那麼單純的話,李元吉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問題是,長孫的目的並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單純。
所以李元吉說什麼也不可能收下李承乾。
長孫既然拿潭山文館做藉口,那李元吉也毫不猶豫的拿潭山文館做出了反擊。
李元吉錯愕的道:“二哥麾下的虞世南、孔穎達等一眾文士,可是聞名天下的學問大家。有他們教導承乾學問,潭山文館內的那些無名文士,豈敢班門弄斧。”
長孫笑著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虞世南、孔穎達等人,雖然皆是聞名天下的學問大家,可也有不懂的學問,也有低人一等的地方。
四弟府上的文館內的文士,皆是父親精挑細選出來的,可不是四弟口中的無名文士。
似是算曆博士王孝通,就是我大唐首屈一指的算學大家,其中所著的《緝古算經》,虞世南、孔穎達等人讀了以後,都直呼不如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