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些來自於生母的影響。
也就是說,她們現在的生活是她們的生母幫她們選的。
她們長大以後要埋怨人的話,也只能去埋怨她們的生母。
李元吉轉過身,準備離開精舍正屋,回九道宮。
但還沒走兩步,就被眼尖的嬤嬤們發現了。
兩個嬤嬤一起停下了給李令和李絮頭頂的碗裡注水,放下了手裡的銅壺,一起向李元吉躬身施禮。
“婢子見過齊王殿下……”
兩個嬤嬤施禮的動作一致,高低都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李元吉只能回過身,微笑著衝兩個嬤嬤點了一下頭。
李令和李絮聽到許久不見的父親似乎回來了,一個個也顧不上頭頂上頂著的東西了,勐然回頭。
頭頂上的書頓時灑落一地,碗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幾瓣,碗裡的水一半淋在了她們身上,一半灑落到了地上。
她們一前一後奔向了李元吉,一邊跑還一邊哭,眼淚花花的,哭聲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給我站住!再敢往前一步,就罰你們默二十篇大字!”
楊妙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正屋門口,在李令和李絮撒丫子狂奔的時候,冷冷的低喝。
李令和李絮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樣,止住了腳,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哭聲也變小了許多,一個個可憐巴巴的看著李元吉,希望李元吉能幫她們說句話,順便解救她們脫離苦海。
但李元吉就像是沒看到她們一樣,在跟兩個教養嬤嬤點過頭以後,邁步走向了楊妙言。
兩個小人兒見平日裡對她們非常和善的父親,此刻就像是沒看到她們一樣,從她們身邊一晃而過,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全湧了出來,並且再也繃不住了,又一次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妙妙……”
李元吉就像是沒聽到李令和李絮的哭聲一樣,走到楊妙言的面前,笑著喊了一句。
楊妙言笑吟吟的向李元吉一禮道:“阿郎還是叫我妙言吧,妙妙我可當不起。”
…李元吉好笑的道:“你這是對我有怨氣啊?”
楊妙言沒好氣的道:“能沒怨氣嘛。你一去九道宮就是半個月,中間一次也沒有回來,就好似忘記了我這個王妃一樣。”
李元吉哈哈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令兒和絮兒的事情對我有怨氣呢,原來不是啊。”
楊妙言瞥了一眼還在嚎啕大哭的李令和李絮一眼,笑著道:“教導令兒和絮兒本就是我的職責,我又怎麼可能因為她們對你有怨氣呢。
我怨的是,長嫂和二嫂又有了,我卻沒動靜。
旁人還以為我生不出來。
可事實是阿郎一直待在外面不回來,我縱然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啊。”
李元吉聽到這話,一臉汗顏。
楊妙言平日裡雖然一直因為自己沒有孩子抱怨,但很少把這話當眾說出來。
今日當著兩個教養嬤嬤的面把這話說出來了,那就說明楊妙言的怨氣真的不小。
看來鄭觀音和長孫又有身孕了,對她的刺激不小。
李元吉當即乾巴巴的笑道:“我這不是回來接你來了嗎?咱們一起去九道宮,一起使力。”
楊妙言聽到這話,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笑容一斂,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李元吉又道:“你趕快吩咐府上的人收拾東西,爭取今日就全部搬上九道宮。”
楊妙言再次點了一下頭,吩咐人去收拾東西。
在吩咐完了人以後,還特地問了李令和李絮一句,“哭夠了沒有?”
李令和李絮在楊妙言的質問聲中,止住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