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在李青山頭頂,調轉刀鋒,向下疾墜。
李青山就地一滾,篤篤篤篤,飛刀接二連三刺落在他剛剛滾過的地面上,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他的神情竟仍十分冷靜,眼眸中的迷茫之意,卻似乎更重了。這就是他感受到的危機嗎?他到底是因何在此?又因何遭到這些人的圍攻呢?
被出賣,被追殺,被逼迫,被圍攻,原本很清楚的事情,似乎變得複雜起來,一團亂麻!
心念百轉,手上功夫,絲毫不停,已反手將長鯨吸水對準鎖鏈,噴出凝冰水,憑著其中最後一股癸水真氣,凍上了一層厚厚玄冰。
李青山將身形一縮,待到蟒箍鎖鏈絞碎玄冰,他已經脫身出去,渾身真氣登時恢復運轉,強行扭轉身軀,再次以毫釐之差,避開飛刀,閃身退入小屋中,
小屋的材質不是普通木頭,雖然法陣被毀,但依舊堅如鐵石,可以暫避。
長鯨吸水吐出冰晶刀刃。李青山眉頭緊皺,喝道:“鷹狼衛就可以草菅人命嗎?”
吳艮面露驚訝,沒想到竟有人能逃出他的蟒箍鎖鏈,看見李青山手中的靈器。眼神閃動,抬手道:“停止攻擊,圍起來!”
鷹狼衛們立刻聽令,御氣飛騰出去,將小屋團團圍住。
吳艮方道:“我們來捉拿白蓮教餘孽丘睿柳。我看你就是白蓮教的餘孽之一,還膽敢拒捕,真是不知死活!”
李青山沒想到丘道人還有這樣的身世,如今想來,看他演講說話,確實像是邪教忽悠教徒。
“丘睿柳?你說的可是一個瘦小道人?他已經被我殺了,你說我是白蓮教餘孽,有什麼證據?”
鷹狼衛們一陣震動,他們此行的目標,竟然已經死了。這是真的嗎?
“就憑你能殺的了白蓮教徒?我卻不信,有沒有證據,回去調查便知,你現在束手就擒,還有一條性命在,我們鷹狼衛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調查清楚,自然會放你回去!”
吳艮口中說著不信,心中卻已信了幾分,能在他們的圍攻下脫身。單憑這一點,就不是普通煉氣士能夠做到的。這樣敵人,如能智取,當然是最好不過。先憑鷹狼衛的權威嚇住對方,將他繳械拿下之後,那就任憑他們處置了,這樣的事,他已經不知做過多少次。
李青山道:“笑話,我們都是煉氣士。豈肯將性命託於人手?”
吳艮獰笑一聲:“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給我上!”不信這麼多人,拿不下他一個。
“等等!”
吳艮皺眉轉頭,見是錢容芷,神色才稍稍放緩,“容芷,你有什麼話說?”
“大人,我們的夜鷹不是就在左近嗎?讓他過來指認一下就好了,這樣如果弄錯了人,那就不好了。”錢容芷有些擔憂的道。
吳艮大皺眉頭,女人就是女人,心還是太軟了,此人明顯身家不菲,先將他拿下,問出他的身世來歷,如果沒有什麼厲害的師門,也歸於這求真社中打殺了,豈不是更好,但這種話當然不好當著這麼多統領的面說出來,便沉吟起來。
“師兄,容芷說的也不錯,我們還是問問清楚,莫要願望了好人!”錢容芷的身旁,一個臉龐方正的青年道。
吳艮才終於點頭:“好,發訊號,讓他過來!”
這方臉青年,正是嘉平城最新上任的玄鷹統領,同吳艮一樣出身百家經院,所以才稱他一聲“師兄”。他跟其他幾個玄鷹統領相比,年紀要輕的多,算得上天資不凡,修為再提高個幾層不是難事,在下面歷練幾年,自然就會調回清河府去,晉升赤銅一級。
再加上許多年的感情,所以吳艮對他的意見,自然要重視的多,等閒不會輕易駁斥。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玄狼衛從林子裡鑽出來,四面行禮道:“屬下週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