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確實是頂尖的男子。”
寒瓊呆了半晌,掩口道:“我怎麼說出來了?啊,你怎麼知道玉竹?”面色突然一變,伸手顫抖指向他,道:“你你…”
少年輕笑道:“還不止玉竹呢,尋歡閣的明軒,別離居的箏哥………含紫,娥黃,你們去將幾位少爺請出來。這琬青樓風大,仔細別傷了幾位小哥嬌弱的身體。”
獻給羅羅的特別番外
北風刺骨,還不時有團團的雪拋落下來,天地間早積成白茫茫的一片。
這邊陲小鎮,名喚爾寨。本來居民就不多,碰上這等惡劣的天氣,就更加都寧願躲在家裡,也省得出來受這份罪。
這冰刀霜劍裡,竟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眯了眼睛,佝僂著腰在雪地裡不緊不慢地走著。肩上還撲稜著幾隻白色的飛禽,走得近了,赫然是數只極肥碩的松雞,腳爪都被用繩子捆縛作一團,極不甘心地在那裡奮力掙扎著。
猛然間一縷刺目的紅色飄入了老者的眼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扭頭去看,卻分明是一角紅袖,半埋在雪地裡,已沾滿了泥濘,汙穢不堪。隱隱辨得冰下竟是一具曲線玲瓏的嬌軀,竟彷彿毫無生息。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忙將那幾只松雞甩到一邊,蹲下身去,用力去扒那冰雪。好在這人被掩埋得不久,冰層還沒有結厚,饒是如此,老者的手也被割破了幾個口子。隨著雪泥的漸漸扒開,現出一個紅衣少女的面容來,看起來不會超過二八年華,在雪裡凍久了,面孔蒼白得透明,瓜子臉上五官明秀,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投下深深的陰影。
老者及見她的面容,猝然一驚,不能置信地看了又看,呆了半晌,才苦笑道:“我這是發什麼痴,羅衣都死了十多年了”搖搖頭,伸手去探她鼻息,喜道:“還好,還有救。”
他不顧她身上泥濘,一把將她背在肩上,也顧不得去拾掇那幾只還在試圖逃脫的松雞,加快了腳步,急急往南面趕去。
他匆匆趕路,並沒有看到,趴在他肩頭那似乎奄奄一息的少女,突然睜開一雙精光四射的靈動雙眸,帶著嘲諷的微笑,看了那撲騰的松雞一眼,復又蹙眉看著老者那滿是補丁的布衫,最後閉上眼睛,重新回覆成那僵硬的模樣。
大雪下了整整六日,將爾寨通向四方的道路封成凍土。好在對這種天氣,當地人都早習以為常。家家戶戶都儲備了足夠的糧食,閉門不出也不成問題。
到第六日,北風越發淒厲,天地間都是灰濛濛的,風中都是雪花和冰雹。時值黃昏,天色眼看沉將下來,空曠的冰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行人。
這是個身姿挺拔的男子,腰懸長劍,披了件銀色的斗篷,露出一張年輕俊秀的面容,濃黑的劍眉修長入鬢,雙目湛湛,燦若星辰。在暴風雪中獨自行走,顧盼雄飛,神態悠然自得。這麼烈的風雪,居然也對他無可奈何,任由他緩緩穿越了差不多整個村寨,最後來到塔河與白山交接之處,待見得山麓下,幾間小木屋靜靜立在雪中,斜挑出一塊“酒”字的三角形條幅,少年微微一笑,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前去,在門上極有節奏地扣了三下。
便聽得一個蒼老的女聲笑道:“小衣又來了。”木門吱啊一聲開啟,探出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婦人,眉開眼笑將那少年讓進屋去,口中還道:“今年這麼大的風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少年人早將那斗篷摘下,露出一身同色勁裝,笑道:“我怎麼捨得下薛老伯的的清燉細鱗魚湯呢?每年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到這裡來。咦,老伯人呢?”
突聽一把嬌俏的口音懶懶道:“既然是饕餮,為的無非是美食,何必煞費苦心跟人套交情?太辛苦了。嬤嬤,莫睬他。”
少年愣了一下,但見簾外紅色的衣角一閃而過,看老婦滿面喜色,不覺奇道:“莫非是羅衣姑娘回來了麼?”話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