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蛋們換著吃,當然笑罵鄙視肯定是少不了的,不過倒也其樂融融。
張承業和鄭凌風確實是心黑,等忙活了一天的戰士們剛剛入睡,張承業就吹響了手中的集合哨。
哨子就是命令,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馬上一躍而起,快速整理自己的裝備完成緊急集合,這一切居然都是在黑暗中完成的,能夠藉助的僅僅只有微弱的星光,就憑這一點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也算是訓練有素。
“我們的右翼陣地正在受到敵人的攻擊急需支援,現在我命令,十公里急行軍,然後馬上投入戰鬥。”張承業煞有其事的下達作戰命令,剛說完下面的戰士們就是一陣哀嚎。
還右翼陣地,還十公里急行軍
這特麼是個荒無人煙的環礁,周長都沒有十公里,整個環礁上只有張承業率領的這一千多人,又哪來的右翼?
不過哀嚎歸哀嚎,戰士們最多隻敢在心裡罵兩嗓子,萬萬不敢表現出來的,否則天知道這兩個白天在指揮部裡睡了一天的傢伙又會整出來什麼么蛾子,既然有命令下達,那麼這就是演習科目,必須要嚴格執行。
於是圍著這個荒無人煙的環礁,戰士們摸黑深一腳淺一腳的開始了他們的“急行軍”。
當初也不知道誰這麼慧眼,挑中了這個好像是被狗啃過一樣的破地方,這個環礁周圍並不全是沙灘,還有各種被嚴重風化了的奇形怪狀的礁石,這些礁石經過海浪長年累月的沖刷,上面光滑無比,白天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走上面有時候還會滑倒,晚上摸黑急行軍這就等於是把命運交給上帝,結果這一晚上戰士們摔得那叫一個慘,天亮之後張承業統計,僅僅是一個晚上,非戰鬥減員達到了百分之五,幾乎每一個連隊都有人因傷退出,最嚴重的甚至摔斷了腿,能不能恢復都不知道。
演習中發生這種事也很正常,蘭芳的軍事演習也是有“死亡率”的,一般情況下這種規模的演習,死亡率在千分之五以內都屬於正常。
就在昨天的演習中,海參崴號的一枚炮彈嚴重偏離了彈著點,406毫米口徑的艦炮威力有多大?一個班的海軍陸戰隊戰士頓時灰飛煙滅,這還僅僅只是沾了個邊,如果落點再偏點,整整一個連的海軍陸戰隊戰士一個也跑不掉。
第二天的演習內容和第一天的一樣,當完成了這一天的訓練之後,戰士們得到的命令還是“原地休息”,這回終於有怨言開始出現,很多戰士開始不理解這種訓練的意義。
“苦?敵人會不會因為咱們條件艱苦就放過我們?累?正在訓練的其他兄弟部隊累不累?”張承業及時發現苗頭,馬上開始整風:“咱們是什麼?咱們是海軍陸戰隊!頂天立地的海軍陸戰隊!想要在海軍陸戰隊中當兵,就不要怕苦,就不要怕累,想退役現在就打報告,老子一槍斃了你,然後當成意外死亡報上去,好歹還能給你弄一個‘烈士’的光榮稱呼,讓你的家人還能和現在一樣挺直了脊樑做人”
張承業不給戰士們留任何退路,如果真有人敢打退役報告,張承業真敢當成意外死亡報上去,慈不掌兵。
“老子實話告訴你們,咱們的訓練一共要持續一個星期,誰都不準給老子掉鏈子,從明天開始,指揮部撤銷,指揮部所有工作人員和你們一起訓練,就連咱們的話務員也一樣!”張承業也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蘭芳軍隊雖然是一個雄性社會,但也是有女性存在的,比如話務員和衛生員,一般情況下都是由女性擔任,這是外籍軍團時期遺留下來的傳統。一般來說,這些女孩都是部隊裡的寶貝,就連張承業也要捧著慣著,誰要是敢和這些女孩大聲說話,馬上就會成為海軍陸戰隊戰士們的死敵,張承業也算是鐵了心,能狠下心來讓這些女孩也參加訓練,自己也會參與其中,和戰士們同甘共苦,這回總能讓戰士們沒怨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