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的地位,更明白閔含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女孩兒膽小懦弱,絕不是張揚□之人。能夠接觸到後宮的外男本就稀少,她斷不可能去和什麼侍衛私通苟且,而皇帝又沒有兄弟,想來就算是尚書將軍,也未必敢在後宮中□宮女,這樣想來,含煙肚裡的孩子,真有可能就是江晚的。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江晚這個混蛋吃了人家卻沒有負責。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救下閔含煙。
“這……這還用問嗎?”
太后沒想到這個時候,謝西風竟然敢理直氣壯的問出這種問題。不由一下子從椅背上直了身子,怒氣衝衝道:“宮裡這麼多妃嬪,至今沒有一個人得以懷有身孕,怎麼可能這樣一個宮女倒有了龍種?若說皇上真的和她有過什麼私情,為什麼又不封她個頭銜?為什麼哀家叫來了皇上隨身的太監查了起居注,都沒有這樣一個人在冊?容妃,哀家明白你想袒護姐妹的心思,但是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休要仗著皇帝的寵愛就和哀家胡攪蠻纏。”
謝西風冷笑一聲道:“懷上龍種,那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情?恐怕德才略微薄一些,上天也未必會給這個機會和榮幸。含煙是隨我一路進京的姐妹,可以說是德容言功無一不是頂尖之選,唯她性子懦弱平和,深懼後宮爭鬥。若說她會與人苟且,臣妾是萬萬不信的。至於太后娘娘說的那些疑點,也的確很有道理,所以臣妾的意思是,這件無頭公案,還要皇上來定斷,太后和各位娘娘雖然身負整肅後宮之責,然而龍種事關重大,怎可輕易的就給人草率定罪呢?還是太后知道什麼內情?就敢下斷言皇帝育不出龍種了呢?”
這種斷言誰敢下?西風說了這麼多,真正的殺機便是在最後一句。當場就讓太后的臉都發綠了。
她是從血腥殘酷的宮鬥中走過來的人,深知若自己此時還是要堅持說閔含煙肚裡的孩子不是皇帝的,那謝西風的影射就真坐實到了自己身上:皇上好好兒的,怎麼可能育不出龍種?就算育不出?太后又怎麼知道?又怎麼有這樣大的把握?莫非是因為有什麼情由,讓你心裡這樣清楚?那是什麼情由呢?啊,難道是你串通了宮人,給皇帝下了什麼藥?
一念及此,太后氣的牙都快咬碎了,指著西風恨恨道:“你含沙射影的想說什麼?哀家並無子嗣,大順朝也只有一個皇帝,並無親王,難道哀家還會對皇帝起什麼歹毒心思嗎?容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誣陷哀家,你可知僅憑這一條,哀家就可定你死罪。“
謝西風連忙躬身道:“太后言重了,臣妾什麼都沒說呀,臣妾只是說太后莫非是知道什麼內情?要不然怎麼就敢這樣斷言含煙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龍種呢?”西風當然知道太后不可能對江晚下什麼藥,她雖然酷愛權力,然而皇室中就江晚這一根獨苗,她早晚也會死的,在這種情況下,或許她心裡也是急著皇帝能生出孩子,當然,前提是這個龍子最好是由她的心腹嬪妃來生,若是自己懷了龍種,西風堅信太后是不會高興的。
“哀家何時斷言過?”太后握緊了拳頭:“都是你血口噴人誣陷哀家,來人啊……”
不等她說完,西風忽然就跪了下去,假作惶恐道:“是嗎?原來太后並沒有斷言嗎?那真是臣妾失禮了。只是臣妾奇怪,既然太后沒有下斷言說這孩子一定不是皇上的,那又是誰敢如此大膽,就在太后娘娘面前對含煙動用酷刑審問?太后娘娘為何又不阻止?須知,雖然這孩子不能肯定便是皇上的,但也不能肯定他就不是皇上的孩子啊?一旦這真的是龍種,含煙因為酷刑有了閃失,這個責任誰來負?“
“你……”
太后咬牙瞪著西風,腦子裡卻迅速的轉開了主意,就在此時,便聽身旁一直站著的皇后輕聲道:“母后,容妃說的也不無道理,事關龍種,咱們到不能草率了。依臣妾之見,此事箇中情由,只有皇上心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