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凝眉揪著臉,略有些不高興似的,嘟起嘴來,一副老小孩的樣子,故意嗔怪道:“死丫頭,你要再不說清楚,我可真要惱了。到底遇著什麼事兒了,老婆子為你做主,快告訴我,誰讓我的珊瑚丫頭受這樣大的委屈啊?”
楚老夫人說著拉起珊瑚的手。
珊瑚怕老夫人受不了這樣大的刺激,沉了沉心,穩住情緒,止泣說道:“老太太,您信這世上有死而復生的事兒麼?”
“信。”楚老夫人突然很釋然的說出這個字來,拍著珊瑚的手又說道:“老婆子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還有什麼看不清的。這世上無奇不有,一切都可能發生 。”
珊瑚沒想到,一直擔心著老夫人的身體,然而老夫人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來得堅強,來得淡然。
“老夫人,您真的這樣想?”珊瑚的淚又湧了上來。
楚老夫人這回反而坦然的笑了起來,“當然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吃的米比你吃的鹽都多呢,也好幫你出出主意啊。”一臉的關切,視珊瑚如女兒一般疼愛的看著珊瑚。
珊瑚也知道老夫人待自己如何,卻發心疼的哭起來,不是難過,而是喜淚。
“哎,怎麼還哭啊?你是想急死我老婆子啊?”楚老夫人又一副老頑童似的神情。
珊瑚又拭了拭淚,慢聲道:“老夫人,外面來了兩個人自遠處回來看您。”
“哦?誰啊?”老夫人不禁納悶了,很少有人會不來封信就冒然前來,會是誰呢?心裡莫名的一陣慌亂,起身便要向外走。
珊瑚拉了拉楚老夫人,柔聲道:“老夫人,你心裡可要有所準備啊,他們,他們是……”
見珊瑚那樣吞吐難言的樣子,不禁想去自己一看究竟。
然而拉走出裡屋的一刻,雖然還沒看到那兩個人的正臉,已模糊了視線,朦朧了雙眸,腳步一怔,又毫無知覺的向他們走過去,而她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邁步如何行走的了。
待走到那二人面前時,楚老夫人張著嘴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是那樣看著她已經“死”去十年的有兒子和兒媳。
楚老夫人顫抖著的手指著他們,隨後便是一巴掌打在楚錦文的身上,“你這個不孝之子!”
楚錦文垂著頭,卻也已泣不成聲,沉吟道:“孩兒不孝,孩兒不孝。”
楚老夫人淚如雨下,默然無言,一邊拍打著自己的兒子,一邊痛哭失聲,珊瑚在一旁拉著生怕老夫人有個好歹,卻不曾出口相勸,此情此景恐怕不是能勸得了的了。
這樣悲泣的哭著,最後老夫人終於站立不穩也跪下去,嘴裡卻喊了一句:“老爺啊!”這聲喊,真正開啟了楚錦文所有的愧疚,淚流得更多,顫抖了一個男兒的身軀,林婉喻輕輕的扶住他的手臂,安撫著自己的夫君。
楚老夫人跪倒在楚錦文身邊,楚錦文扶著自己的孃親,母子二人悲泣無言良久。
哭了好久,珊瑚上前一步,泣聲道:“大爺,老夫人這樣跪著身體吃不消的,快勸老夫人起來吧。”
楚錦文聞言,忙扶起楚老夫人,老夫人任由兒子和珊瑚扶起坐下來。隨後又轉身回去跪在林婉喻身邊。
老夫人看著他們,楚錦文知道到了他該開口的時候了,講起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楚老爺在世時,身體漸覺不好,便想讓兒子提前接手家中的事,兩個兒子都極優秀,而楚老爺偏愛長子,便想將楚家家主之位傳給楚錦文,於書房中與楚錦文談了許久,可這個兒子太過淡泊不重名利,而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一個女人,他把這些歸罪與林婉喻。
楚老爺怒視著楚錦文,說道:“已經為你娶了柳氏,你還是這樣執著?”楚老爺本想分散他心思,讓他多些精力想想家裡的事業。
“爹,就算再有多少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