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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若是能夠知道韓齊修內心的想法,定要跳起來罵人了,她堂堂沈家大小姐豈能同貓有關聯,豈有此理!
馬廄的馬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躁動起來,沈嬌掙脫韓齊修的手,小跑著來到棗紅馬身邊,摸出一顆糖餵給它吃,棗紅馬親暱地伸舌舔沈嬌的臉,癢癢的,沈嬌捂著嘴不住地笑。
韓齊修這時才有些相信沈嬌說會騎馬的事了,與馬處得如此親密,馬術想來不會差哪去,不過他還是沒打算讓沈嬌獨自騎一匹馬,夜深山路陡峭,他可不放心。
韓齊修從馬廄旁邊拿起一幅馬鞍,裝在了一匹最健壯的棕馬上,棕馬安靜地站著,任由韓齊修上馬鞍,一點都不反抗,看起來與韓齊修很熟稔。
“走!”
韓齊修一把將沈嬌託了上去,再大長腿一邁,跨了上來,將沈嬌往軍大衣裡一塞,便得得地走了。
沈嬌猝不及防下就陷入了黑暗中,差點沒憋死她,氣得她拼命扭著身體,並嚷嚷著要出來,韓齊修沒法只得讓她露個頭,身子卻是不可以露出來的。
能露出頭透透氣沈嬌就滿足了,她跟小貓一樣自大衣縫裡鑽了出來,毛茸茸的腦袋看得人就想揉一揉,韓齊修忍住手癢癢,駕著棕馬出了農場。
夜晚的黃土高原比之白天更多了幾分沉肅,月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給這漫漫黑幕增添了幾絲亮色,沉肅驅散了好些,遠處不時傳來幾聲狗吠,更是帶來了幾分生動。
棕馬似是習慣了走山路,跑得十分平穩,沈嬌並不覺得顛沛,一蕩一蕩的似坐搖籃一般,她興奮地張大著眼睛,四處打量,連棵樹都不肯放過。
韓齊修走的路是與去三里堡完全相反的方向,沈嬌以前聽馬杏花說起過,六隊往裡還有好幾個分隊,捱得最近的就是七隊,據說七隊被稱為‘鬼門關’,而七隊隊長自然便是‘鬼見愁’了,不是什麼好人。
沈嬌眼睛尖,很快就發現了山道旁有兩個人影,正是趙四和顧塵,兩人似是在爭論什麼,隔得有些遠,聽不清楚。
不過他們很快就噤聲了,大概是趙四察覺到了馬蹄聲,轉身朝著沈嬌他們這邊看了過來,馬兒跑得快,眨眼間就跑到了他們面前。
沈嬌脆生生喊道:“四叔,顧叔!”
趙四面若尋常,淡淡地笑了笑,顧塵卻有些激動,勉強笑了笑,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嬌嬌別把頭露出來,仔細凍著。”趙四囑咐沈嬌,一點也不問他們是去做什麼。
沈嬌嘻嘻笑道:“一點都不冷,四叔,顧叔,溜好彎就好回家啦,吳爺爺在我家下象棋,等你回去當裁判呢!”
趙四眼神一閃,伸手揉了揉沈嬌頭上的兔皮帽,笑道:“四叔哪天上山打只狐狸做頂狐皮帽,嬌嬌戴起來一定好看。”
沈嬌聽得有些奇怪,怎麼就扯到帽子上頭去了,不過她還是回道:“四叔不用費心啦,我戴兔皮帽也很好看的,爺爺說我長得漂亮,戴什麼都好看!”
趙四嘴唇忍不住上揚,再次揉了揉沈嬌的腦袋,揉得滿意了,這才同顧塵慢慢走回去。
韓齊修自趙四動手揉沈嬌腦袋時臉就黑了,再見趙四揉個沒完沒了,臉那是更黑了,死死地盯著趙四的手,恨不得能剁了那雙爪子。
嬌氣包的腦袋只有他才能揉,這個趙四憑啥揉?
真是礙眼的人,早走早好!
“狐狸大都在深山老林,你要打可得趁早進山,要不然可就不趕趟了!”突然衝後面的趙四扯了一嗓子,聽得沈嬌莫名其妙,咋還在扯狐狸的事呢!
趙四神色一凜,也回了一嗓子:“多謝提醒,我定會盡早進山!”
韓齊修哼了聲,要不是看在嬌氣包份上,小爺可懶得提醒你,管你死活呢!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