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房子給我們住,您卻……”
他怎麼也說不下去了,重重地嘆了口氣,抱著頭蹲在地上,窩了一肚子火,可做錯事的是他親媽,他還能怎麼辦?
徐小莉怏怏地走了進來,徐光輝一肚子火撒在了她身上,頭一回衝唯一的妹妹發火了:“小莉你怎麼可以由著姆媽胡來?你應該同我說一聲的。”
“說了有什麼用?大哥你敢和姆媽作對?”徐小莉也來火了,不屑地看著徐光輝。
姆媽哼一聲就連個屁都不敢放,和他說有屁用?不是她看不起自家的三位哥哥,如果她是女孩子,就算是嫁殘廢都好過嫁到她家,天天吃鹹菜喝稀飯,傻子才肯進來受苦呢!
徐光輝苦惱地拍了拍頭,恨死自已的無能了,小莉說的沒錯,他是不敢反抗姆媽,可那是生他養他的親媽啊,他怎麼可以惹她生氣?
徐嬸不耐煩地哼了聲,嘟嘟嚷嚷地跑到另一個房間收拾東西,好不容易才收拾出六個雞蛋,幾個乾癟的蘋果,還有一根黑漆漆的不知放了多久的香腸,將東西全放進了籃子裡,徐嬸心疼地看著,咬牙一拎就要出門。
“姆媽您幹什麼去?”徐光輝問。
“去趟沈家,沈嬌她一個孫女作不了屋子的主,我去找你們沈爺爺,他心思好,只要收下我的東西就不會讓我們搬走了。”
徐嬸邊說邊往外走,她對於沈嬌說的三天內搬走並不是太在意,房子是沈家興的,可不是沈嬌她一個外嫁女的,只要沈家興收下了她的東西,她就有理由不搬了。
徐光輝氣得拽住了徐嬸,紅著眼吼道:“姆媽您動動腦子,你戴著孝去別人家做什麼?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徐嬸低頭看了下手臂上的黑紗,半晌才回過神,懊惱地放下了東西,不禁暗恨自家男人死的太不是時候了,早不死晚不死,偏生要這個時候死。
對於徐貴福的死,徐嬸半點都不傷心,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同理,久病夫妻也會各自飛,徐嬸早就不想侍候徐貴福這個廢物了,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藥錢,她是瞎了眼才找到這種窩囊廢物當老公。
徐小莉鄙夷地看著徐嬸籃子裡的東西,自家姆媽果然是個拎不清的,沈家豈會看得上這些破東西?
“沈姐姐剛才應該是說的氣話,就算是要我們搬家,也會等爸爸的頭七過了。”
徐小莉十分篤定,腦子卻在飛速旋轉,最不想搬家的就是她了,住慣了單人間,讓她同姆媽擠一個房間,她一點都不適應,一定要想辦法保住這房子,不能讓沈家收回去。
沈嬌氣沖沖地騎車回了家,院子裡圓圓壯壯三人正在玩皮球,葉蓮娜夫人懷裡抱著小嬌,笑眯眯地看著小傢伙們,凱瑟琳依然坐在葡萄架下,她不喜歡曬太陽,最愛的就是這個葡萄架了。
“嬌嬌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葉蓮娜夫人訝然問。
“祖母您等我洗過澡再同您細說。”
沈嬌將車子停好,進屋咕嘟灌下一大杯水,讓撲上來的小傢伙離得遠點兒:“媽媽身上髒,等媽媽洗了澡再來抱你們。”
雖然現在提倡唯物主義,可沈嬌卻是相信鬼神的,若是鬼神真不成立,她來到這個世上又該如何解釋?
剛才去拜祭過徐貴福,身上肯定沾了髒東西,小孩子眼睛乾淨,可別看到不好的東西,得洗個艾草澡才放心,沈嬌上後院拔了幾株艾草,煮了一大鍋艾草水,舒舒服服地洗過後,才放心出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沈家興也從廚房跑出來了,關心地看著沈嬌。
沈嬌將徐家的事細細說了,沈家興神情凝重,也裡很是不悅,他同沈嬌的想法是一樣的,房子他一點都不在乎,可徐家這樣的做法卻讓他十分不喜。
“爺爺,我剛才已經說了,讓他們三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