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揚衣角便是重重跪了下來,“兒臣從未有過任何請求,只因現在明白我在意她,我愛她,我想作為一個男人去保護,就連這樣的機會,父皇也不給兒臣?”
他墨寧王的兒子,這樣有膽色,這樣堅定,是讓墨寧王為之驕傲。只是文武百官當前,墨君皇犯事在前,就算是有著算計成分,可是不這樣做,擔保他日後不會再受到更深的算計。這一切,墨寧王都是有他的考究,此時左右難辦不覺心口覺得更是疼痛。
墨寧王心裡想著:琴思,你可告訴朕該如何做?
“若當時父皇在意一點,母妃也不會奔赴黃泉。”想到母親,從未有過母愛的墨君皇忍不住傷感,但也被他暗暗壓了下來,這也是他恨墨寧王的緣由。到底母親是怎麼死去的,他身上的毒又是誰下的,這後面的人他墨君皇是一定要查個清楚。
“你……”雖說這一點墨寧王一直有愧於他,但當眾說出使得他牙齒一咬,“朕看你是不知悔改,地下競技場的事未結卻在這裡胡言亂語,看來非要對你嚴加懲治不可。”
“父皇,這一切都是兒臣的錯,求父皇嚴懲孩兒。”墨邪見著這水火不容的兩人就要動上真格,要是真對墨君皇下了死令那就難辦,所以墨邪毫不猶豫地扛了這是非。
“既然這事由你而起,你當然是要罰,從今起,你就去北地好生修過。來人,擬旨。”墨寧王一揮手,冷道。“六皇子墨邪欺君縱容之罪,即刻封了北邪王派去北地駐守,明日出京。從此查封地下競技場,且日後不得再以此事提起隻字半語。”
金言玉口,說了話便不再更改,眾人表情不一,卻都因墨寧王下重手感到驚愣,不敢有半分疑問。只是墨寧王這樣一說,也就把墨隱所狀告墨君皇的不是,全然推給了墨邪,墨君皇在地下競技場招兵買馬的事算是安全了。
“謝父皇。”別人不知,墨邪心裡明白,這是皇上保全他與墨君皇的做法,雖是也有感傷,但還是毫無異議叩謝了。
墨隱見這一出沒戲唱,趕緊朝著身側的澤澈使了個眼色,會意的澤澈連忙上前跪拜。“皇上英明,北地雖然荒涼貧瘠,但若有北邪王助陣此地,也定會有所文章,皇上是往後考量周全。但皇上日夜操勞,還求皇上為了天下人愛惜著龍體啊。上朝之日小女還一再囑咐,不要煩了皇上的心情,叫老臣定要忠心不二替皇上分憂。”
老混賬東西,這個時候提起澤蝶又是何居心!墨君皇冷冷的看著他,直叫澤澈心中發慌。
“也罷。”墨寧王揮揮手,示意殿上的墨邪與墨君皇退到一側去,縱然墨君皇心裡堵悶,還是被墨邪拽到一邊去,見著墨寧王沉吟片刻道。“難為澤尚書的女兒有這份孝心,朕記得你上回偶然提過一回,澤蝶心儀著八皇子?”
聽罷,一旁的墨君皇皺起了眉,那指關節發出的脆響讓墨邪憂心漸起。
“八弟,切勿亂動。”墨邪輕聲道。“我知你心中著急,但是父皇的脾氣你不是不知,在這檯面上與他較勁,只怕事情會變得更糟。這件事也不過是個由頭罷了,柳府那方父皇早就想著打壓,你如今再去氣他,那還不讓墨隱和澤澈的奸計得逞?”
是,他平日裡怎是那個爭強好鬥的人,墨君皇從不喜歡過問這些事,總是不屑不理,可是如今當著他的眼要強安了罪名在柳寰的頭上,他又怎肯?方才他是動了怒氣所以也沒有估計皇上的顏面爭執起來,但要讓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澤澈胡作非為,墨君皇還是不爽。
“只是我害了你去了北地。”墨君皇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帶著歉意道。
“這還算是幸運,反正早晚要去的,只是六哥不能再像以往那樣替你擋著,你要好生應對。現在澤澈出來說這些話,明擺了就是要讓父皇定了這門親事,但父皇一日沒開口,就還有變動,你不要在這時候惹急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