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把秘密給說出來。這本就是最基本的道理。瞭然大師也深深的贊同。
不過齊玄輝現在為了便於行事,就隱藏了自身真實的身份,把自己杜撰成了自己的堂弟。還給安了一個什麼總管的名頭。
這樣一來的話,他和晏十八的立場,可以說是敵友不分,太容易讓人多想。
瞭然大師覺得,如果由他來出面,打碎大家之見的隔閡,不信任,大概會比較溫和一些。
所以才會想著,趁沒有回到府裡前,給晏十八做一做思想工作。
這位連鑽進牛角尖的崔永忠,都能給拽回來,想必消除晏十八的疑心,也不是什麼難事。
齊玄輝並不知道了然大師從城門口到齊府,這段不算短的路上,都跟晏十八說了點什麼。
他只知道,他從崔府告辭回到家中,晏十八就已經等在他的書房裡了。
這位趁著有時間,先打理了下自身的儀容,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上了乾淨的白色貢緞圓領袍。
腰間束著米色雙如意結絛,頭頂梳得整齊發髻上,還簪了一枝白玉簪,看起來神采奕奕,風度翩翩,越發的充滿了中年男子的成熟魅力。
齊玄輝眼尖,除了這些表面上的東西,他還發現,此人那隱藏在眼底,提防戒備的眼神都消失了,對著齊玄輝大禮參拜,還笑的非常真摯。
“嘖,也不知道大師都跟他說什麼了?怎麼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跟換了一人似得?”
“難道是把我的身份給說了?”齊玄輝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杯蓋拂著,飄在水面上的茶葉,很快就把自己的猜測給否定了。“不可能,大師最是知道輕重的人,他不會置我於危險之中的。”
既然現在心裡沒底,所以齊玄輝乾脆將主動權交出去,靜等著晏十八出招,他只管接招就好。
晏十八見齊玄輝面對全然改變態度的自己,依舊是氣定神閒,一副輕鬆愜意的灑脫模樣,更覺得此人的確是氣度不凡,不愧是皇親國戚,好感那是噌噌噌的往上升。
齊玄輝剛才也算是猜對了幾分,瞭然大師的確是給他又編造了一個身份,他在良王爺堂弟的身份上,又給齊玄輝加了一個良王爺合夥人的名頭。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說的很明白,那就是那座被宣平侯看中的鐵礦,這位齊公子家中也有份,而且這位齊公子是初生牛犢,專門到江南來單挑猛虎的。
換句話來說,虞城的鐵礦乃是一座富礦,就算是再挖個幾十年也都沒問題,這要是被宣平侯府一次性買走,別看眼下拿的錢不少,可是和幾十年的收益一比較,那還是吃了大虧啊。
也許良王爺本尊,還會因為自己的身份,便會對朝堂上的諸多因素多番考量,甚至會因為當今聖上的態度,而選擇不得罪宣平侯,將鐵礦轉手。
可是琪公子在此事上的態度,那可就大不一樣了,若說失了這座鐵礦,對於良王爺來說,是件蹭破點油皮的小事。
那麼對於齊公子來說,可就是傷筋動骨的大事情,世家大族,盤根錯節,他這個郡王府的偏枝,誰知道得費多少的心力,才好容易攀上了良王爺這顆大樹。
沒想到,這探礦,挖礦,找工人,找買家,苦活,累活都是他這邊幹了,才不過得了甜頭兩三年,這就要被別人打主意,摘桃子了!
他對虎口奪食的宣平侯,能有個什麼好印象?!
簡直就是差到了極點,就算將來不得不和宣平侯府合作,他也肯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咬著牙在宣平侯的身上咬一塊肥肉,才能算是解了恨。
瞭然大師這一番話,是點到為止,除了將齊公子的心理很好的刨白一番,別的都是一帶而過。
可是聽在晏十八的耳中,那可真是不次於久旱裡的一場及時雨啊。
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