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再不走老子真快被燻成臘肉了!”
“可不是嘛,昨天回去我那婆娘都沒認出我來,非說只有西域過來的波斯人才有這麼黑的…”
南城樓上被整整燻了三天計程車兵激動得眼淚的都下來了,頗有幾分苦盡甘來的意味。
“再也不用受這群土匪的鳥氣了…”
“要不是王爺嚴令不準和他們發生衝突,老子早下去把他們的將軍給宰了…”
“就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呢…”
……
如此云云,激情歡唿者有之,馬後炮大放厥詞者有之。
反正就差舉城歡唿了。
陳平這群被他們視作瘟神的大軍離開,高興的可不僅僅只有守城計程車兵,甚至還有整個北業王府。
別看只有三天的時間,單文都可是整日整日的沒睡好覺,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是將北業王府上上下下都嚇得夠嗆。
這陳平死皮賴臉的要進城,可是將他嚇得不輕。
開什麼玩笑,世襲罔替呢,那陳平萬一要真是來削藩的怎麼辦?
世襲罔替要是在他這一代上被脫了下來,他單文都死後怎麼有臉去面見下面的列祖列宗,恐怕還要被子子孫孫戳著嵴梁骨罵吧!
“王爺今天早上吃了三碗飯?”
得到陳平離開的訊息,單文都面色紅潤,一大早的竟然吃了三碗飯,可是將擔心了三天的北王業王府下人們給高興壞了。
下人們奔走相告,濃烈的喜悅充斥著整個王府,北業王妃甚至還破天荒的讓管家給下人們發了賞錢。
王府的後花園裡種了好多的雪松,即便是在寒冬臘月,同樣是一片翠綠,頗有幾分生機盎然的味道。
細短的松針上掛著一滴滴細小的水滴,清晨的陽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五彩斑斕的霞光。
單文都伸手打碎了一滴水珠,仰頭又看了一眼緩緩爬過頭頂的太陽,嘆道:“春天快要來了吧?”
不遠處的涼亭裡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聞言答道:“二月快完了,若是在江南,柳樹早已經綠了,可是在咱們北業吧,恐怕還有一個月才能解凍,現在出現的水滴,等到了下午,又會結成冰的…”
女人在隨口嘮著家常,聲音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對了,三月底,你陪我去看松山的林海吧,到了北方這麼多年,我最喜歡看的就是解凍的場面,風一吹啊,漫山遍野的冰同時碎裂,刷刷刷的從樹上掉下來,別提有多壯觀了…”
“你啊…”
單文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寵溺的神色:“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般的長不大呢…
說來也是怪我,這些年陪你的時間少了,等北方穩定下來了,我陪你走一趟江南吧,去看一看吱江的潮…
上次去的時候還是戰兒四歲的時候,現在籬兒都十一歲咯,這一轉眼都十一年了…”
“爹,娘…”
單文都夫妻二人正在說話,後花園的月亮門龍行虎步的走過來一個身子挺拔,滿臉英氣的男子。
只不過這男子稚氣未脫,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身穿鎧甲,手握鋼槍,咋一看,端得是英武不凡。
再看他那張英俊得不像話的臉,和單文都那張老農臉截然不同,到是能看出和那涼亭中的北業王妃有七分相似。
隨即,這個少年郎站定,手裡的鋼槍隨後杵在地上,又聽嘭的一聲,院子裡的一塊青石地板竟然應聲碎裂。
“爹,這幾天你為什麼將孩兒關起來,那陳平何在?聽聞當年橫掃西涼的十大名將紛紛出世,如今全都在他麾下效力。
孩兒要和他們比試,孩兒倒要看看,是他們厲害,還是娘傳我的陸家開山王槍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