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帶著興奮,更帶著濃濃的喜悅。
陳平將頭從被窩裡伸出來,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好大一個豬頭正拉大著耳朵用力的往自己臉上蹭。
“虎妞…怎麼弄的,才半個多月不見,怎麼肥成了這樣?”
陳平用力的將虎妞的豬頭往外推,可惜,腦子雖然清醒了,可是身上的力氣卻沒有回來。
還好虎妞有分寸,直是一個勁兒的在陳平身上蹭,然後便搖晃著它一身的肥肉在屋子裡又崩又跳的歡呼。
不然它這樣用力的往上湊,非得將陳平這個老處男的初吻給奪了不可。
初吻啊,要是被一頭豬給奪了去,這個結果,陳平或許想想都能死去。
“大哥…大哥…醒了…大哥醒了…”
房間的門被一個頂著兩束羊角辮的小丫頭吱呀一聲推開,陳平都還沒來得急說話,頓時就看見一團花花綠綠的肉球噗通一聲飛到了床上。
“大哥…起來,陪蘇蘇玩,騎馬馬,我要騎馬馬…”
嘶…
陳平的身上傳來一陣劇痛,疼得臉都變形了,這個死丫頭完全是遺傳了老孃大大咧咧的性格啊,沒看見大哥都快死了嗎,你這一來就沒頭沒腦的往大哥懷裡撲,別榮州城都活過來了,到頭來死在了自己小妹這個不過四歲半的小丫頭手裡,那笑話可就鬧得大了。
“老大…我的兒啊,你總算是醒了,可是擔心死為娘了…”
外面又風風風火的跑過來一個粗胳膊粗腿的婦人,來到床邊,這婦人一把將陳蘇蘇提著朝虎妞背上一扔,立刻又伸出一張大手朝陳平的頭上招呼來了。
哎!
“娘啊,你這喜歡搓人頭的性格怎麼就改不過來呢,孩兒都說了好多次了…”
陳平感覺很憋屈,沒死在小妹手裡,又差點死在了自己老孃手裡。
“嘿嘿…嘿嘿…本來都改過來了的,剛才一激動,又忘了,對了,你這一睡都睡了三天,餓不餓?想吃什麼,孃親自給你做…”
老孃一臉的慈愛,她的關心很簡單,除了噓寒問暖,就只剩下吃了。
“呵呵…”
有小妹膩在懷裡撒嬌,有老孃噓寒問暖的關心,陳平感覺這就是人世間最幸福的日子。
陳平自問沒什麼宏圖大志,這輩子,好好的守護好自己的這個家,就是他最大的奢望,讓身邊的所有人都幸福,開心,未嘗不是生命的意義所在。
陳平的眼睛認認真真的看著老孃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看她一天比一天多的魚尾紋,看她那張笑容一天比一天多的臉,還有什麼是比娘高興更有意義的事情。
老孃終究還是沒什麼見識,縣衙住了就住了,衙差綁了就綁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她質樸的臉上,陳平沒有看不到一點點的後怕。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不知者不畏吧!
老孃被陳平看得發憷,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啥看?不會是傻了吧?連娘都不認識了?”
“嘿嘿…”
陳平咧著嘴傻笑了一聲,掀開被褥爬起來:“這麼久沒看見娘了,還不讓我多看幾眼啊,兒子看自己的娘,天公地道,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咯咯…”
陳蘇蘇站在虎妞背上又崩又跳:“娘長得好看唄,蘇蘇都喜歡看娘…”
“你們這兩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這才傷還沒好呢,又開始擠兌娘了…”
老孃板著個臉,一副做勢要打人的架勢,她的手高高的揚起,可正要落到陳平背上的時候,她的目光又看見了陳平背上那滲出衣服的血漬。
心猛然被針扎一樣疼,她的手又緩緩的放了下來,眼睛沒來由的全是淚光在閃動:“老大,傷還沒好呢,沒事兒別瞎亂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