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此時,她出腿的速度又極快,得虧在軍演去我天天被蔣天賜和寧疏影虐來虐去,不然的話,今兒個會眼睜睜的瞧她踢到我卻無法避開。但我早已今非昔比好,順著她的力道,抓住其褲腿子,向旁邊使勁悠去,孔厲秋一個站不穩,跌倒在地。
孔厲秋見一擊不中被反制,她眼中閃過驚訝,顯然我的神經反應超出她的預知。
她吃了個暗虧,枯瘦的腿在土地上滾了圈,“嗖——!”的彈起了身子,我親眼所見,孔厲秋的脊椎能彎成大弧形,難道她身子的柔韌性也與貓比肩?不然的話倚靠腰部力量哪會如此輕易自地上彈起!
年過一百歲的老太婆,身手強得不像話,跟個武林高手似得。與之搏鬥了數個回合,雙方均未討到便宜,但路數被摸清的我,已然漸漸落入下風。我甚至連掏槍和拔電擊劍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做著倉促的閃避。
“喵!!”
孔厲秋悽然叫了聲,她整個身子高高躍起,隔著一米遠,就往我身上撲向。我竟然被貓臉老太婆的氣勢震懾的動彈不得,掩耳不及迅雷般的速度,這老太婆騎跨在我脖頸,兩隻長有尖銳指甲的枯瘦老爪此起彼伏的抓向我頭頂,感覺頭皮快要被她抓裂,腦袋嗡嗡直響,我痛苦的躺在地上。
她並未放過我,尖指甲對準我的臉,還試圖想插我眼睛、毀我面目。
“我去你馬拉隔壁。”暴怒之下的我,衝孔厲秋這張貓臉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啪——!”
清脆的聲響,昭示著痰液正中在孔厲秋的面部,我就是沒練過,不然非吐她嘴裡才善罷甘休。孔厲秋瞬間懵了,她驚出一聲亢亮的貓叫,夾住我脖子的力道緩了七分。
千鈞一髮之際,我吃準了這個空檔,雙腿向前探出,一下子便夾住了孔厲秋如枯樹皮般的脖頸,向後猛地將之甩飛。她體重很輕,將近被悠了兩米遠,但著陸時並未栽個狗嗆屎,反而身子弓起伏在地上。孔厲秋以胳膊拂過面部,揩拭掉我吐的痰,她怒目瞪著我,“凌宇,毀我大零院之根基,納命來!”
我全然不懼道:“呵呵,零院這樣遭天譴的組織,就不該存在於人世間。”
D。I。E的防暴守衛總算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有三名警衛持槍攜同一條警犬迅速的奔向我們。由於貓對狗的天生牴觸,孔厲秋聽見“汪、汪”的兇狠犬吠時,臉上竟然流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她神色怨毒的瞄了我眼,“後會有期。”
孔厲秋撒丫子狂奔向荒郊深處,說起來還真丟人,我們四個大老爺們追個百十歲的老太婆,還被甩沒影了。有名警衛鬆開縛住警犬的繩索,任由警犬尋著氣味獨自追擊過去。值得一提的是,二十分鐘後,警犬嘴裡叼了只42碼的黑色繡花鞋回來,蹲坐在地,邀功似得的瞅著我們。
鬱悶的回到D。I。E,滿身大汗,尤其是我,髒兮兮的狼狽不堪。
裴奚貞好笑的瞧著我說:“小宇,你尿個尿,尿坑了去了?”
“碰到孔厲秋了。”我拍淨衣服的灰土,“那老太婆身手蠻利落,搞不贏啊,警犬去追都沒追上。”
“她往那邊跑的?”
“東街。”我道。
“確定?”
裴奚貞認真的道,我點了點頭,他掏出手機編輯了條簡訊傳送出去,然後神秘兮兮的坐在桌子旁拔鬍子,眉宇間透出自信。觀其作派,讓我想起了一句詩詞,“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辦公室的門“叮咣”一下,猛地被推開。
猶如人形武器般的蔣天賜出現在我們眼前,肩頭扛著氣息萎靡的貓臉老太婆,他重重將孔厲秋仍在辦公桌旁。“老蔣?你不是去京南軍區明天才能返回天南嗎?”我詫異的問道,怎麼也想不通他此時為何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