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來到老蔣身旁停住。蔣家兄妹的重聚,氣氛徒添了撩動人心的哀傷。
“蔣天賜,你好。”方百川衝蔣心萌打了個手勢,命令博諾把她拉過來,同位僱傭兵的博諾似乎被老蔣周身散發的駭人氣勢震懾住,遲疑不定的挪動步伐,一把撈過蔣心萌,心虛的回頭看了眼老蔣,他猶如去地獄走了一遭,流著冷汗把蔣心萌交給方百川。
與此同時,玉衡石室另一邊的狙擊手約克奔赴於石樁。
蔣天賜的氣勢忽然消失殆盡,心靜如止水的道:“你是誰?二王子的後人?”
“很遺憾,我不是。”方百川笑道。
老蔣瞳孔深邃,濃郁的疑惑之色一閃而過,“也不記得與姓方的有交集。究竟是誰,從何得知葵花山古墓的線索?我敢拍胸口保證,蔣家世代守口如瓶,絕對沒有任何人外傳過此事。”
方百川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練功服,“至於這個嘛,說來話長。”他伸出雙臂,十指張開,後而收攏並扼住蔣心萌的脖子,“關於我的身份,便在葵花山古墓之中,我只能提示到這,你們若猜不到,莫要怪我。”他說話的時候,指尖情不自禁的發力,蔣心萌白皙的脖頸映出十個月牙形狀的摳痕。
經他說完,我們四個對視一眼,心中做著猜測,但我和裴奚貞絞盡腦汁都沒想透,身份在古墓中?空無一物,唯有搖光墓室的壁畫,難道畫中的漢人並非老蔣祖上?
我習慣性的望向林慕夏,她眨動著眼睛,凝神靜思。
老蔣放棄了猜謎,他一如既往的憨笑道:“儘管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知道你今天會死。”
“哦?”方百川流露出驚訝的神情,他故作憐惜的輕柔蔣心萌的脖子,這和藹的模樣換不瞭解狀況的人還以為他是心萌的哥哥呢,他將月牙的摳痕揉平,旋即愈發用力的掐住蔣心萌肩膀,“拭目以待。”
蠍尾的狙擊手約克臨近,當他跨出最後一步躍上石臺時,徑直奔向老蔣,他給AK47的保險關掉,將之倒過來拿,手抓住槍管,他嘴中蹦出生澀的中文,“姜、填,詞,泥嚎。中鍋油句古話說的嚎,掰彎不如一奸,松你點奸面禮。”
掰彎不如一奸?基情滿滿的樣子……想了半天,我才弄懂他說的是百聞不如一見。約克的漢語聽得可真夠累人的,讓我與林慕夏、裴奚貞仨人慾哭無淚,心說哥們,你還不如直接說自己的母語呢,這外國佬哪裡在說中國話,簡直是神話的節奏!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們笑不出了,約克倒提著AK47,滿臉洋溢和煦的笑容,像一個陽光大漢。突然,氣勢搖身一變,只見他揚起手臂,狠狠地掄起AK47從斜側方向老蔣腦袋砸去。
“砰——!”
老蔣沒有躲,因為他一躲,厚重的槍托子便會砸中林慕夏。他被這忽如其來的攻擊打得身子連連挪動,連半個字也沒嚷嚷,用力晃了晃腦袋,他憨笑著看向約克,“你好。”約克下手的力道之狠,換正常人估計早已昏厥在地生死未卜,但老蔣身體素質擺在那,外加上約克沒下死手砸中太陽穴。數道血跡沿著老蔣的頭頂四散而落,浸溼了他的頭髮,沿著眼睛與左耳滴落,染紅了衣衫。
但他卻在憨笑,彷彿對方不是砸了他一槍托,反而給了一塊糖似得。
“趕快看啊,博諾、塞薩爾,這位戰場上微笑的死神被我砸得像狗一樣跪著舔鞋,有什麼好可怕的。”約克用漢語和兩位隊友交流道,他示意塞薩爾鬆開鐵鏈,然後向後退了幾步,緊接著他便急速的助跑,兇狠的一腳印上老蔣的胸膛。他的身高與老蔣相仿,力道雖及不上對方,不過仍然把老蔣踹翻,猛地撞在石壁上。被鐵鏈和老蔣拴在一起的林慕夏可謂是遭受了池魚之殃,在老蔣被踹翻的同時,鐵鏈牽動著她猶如搖曳的風箏,飛了出去,竟然像設定好程式似得砸中了旁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