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上一回是肖筱。想起雍大生方才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把引渡侍女審壞了,我趕緊躥到小丹身旁,瞅見她微微發抖,左手腕滴滴答答的落著血,流速並不快。我拿起小丹的右手一瞧,她手筋被人挑斷。
我看向寧疏影,質問道:“你幹嘛要挑斷小丹手筋?”倒不是懼怕紙醉金迷那勞什子二皇一後一妃,生怕影響審訊。
“手不老實。”
寧疏影抬起手對著我揚了揚,手背被指甲撓破了皮。我心說小丹你咋誰的手都敢撓呢,挑斷手筋還算好的,起碼手還留得住。修復之後,這引渡侍女的手至少需要五六個月才能逐漸恢復正常功能。她臉色蒼白,得立即送往醫院,我要來了雍大生的車鑰匙,與寧疏影一起把她帶到天南四院,花了倆小時縫合完畢。我沒讓她休息,打算直接在病房審訊。
“姓名、年齡。”我問道。
她閉著嘴不說話,一點都不配合。寧疏影掏出寒鐵飛刀,作勢要往她左手挑,小丹嚇得驚慌失色,“戚竹,今年剛滿20。”
“丁文易的新婚妻子,劉昕死了你知道嗎?”
“知……知道。”戚竹縮了縮身子。
按住她的胳膊,我示意她別緊張,“如實交代,究竟是誰殺的?”
戚竹道:“我們紙醉金迷的皇后,Queen。”她已然被寧疏影的飛刀與狠厲嚇破了膽。
“她殺劉昕,和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
“那Queen的殺人動機是啥?”我疑惑的看著她,笑道:“總不可能因為無聊或者追求快感,就對客戶的妻室進行暗殺吧?”
“前些天的夜晚,劉昕去丁文易的外貿公司捉姦成雙,憤怒之下,她把那個引渡侍女撓得毀了容。”戚竹的眼神猶如看見了希望,她欣慰的道:“Queen姐姐平日很疼愛和在乎姐妹們,所以,她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後來劉昕就死了。我作為新的小丹,派去丁文易身邊做引渡侍女。”她諷刺的笑道:“你們不僅混入紙醉金迷,還弄壞了我的手,Queen姐姐不會輕饒你……”
她話還沒說完,寒鐵飛刀的光芒急速劃過,帶起一條血線。我低頭一瞅,媽的!戚竹左手的手筋被挑斷,“啊!!”她慘叫驚呼,許久,病房重歸於平靜。寧疏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我,最討厭威脅。”
無奈,只好再喊來醫生進行縫合。寧疏影留在這看著,我決定去探望下裴奚貞和瘦猴攤主。
瘦猴攤主和柳漢中倆人基本上沆瀣一氣,雙人病房裡很歡樂,此時他渾然沒有了生命將要到盡頭的緊迫感,我們聊東聊西扯了半個鐘頭,很有默契的是,誰都沒提血源這個傷感的話題。從他們那出來,我來到隔壁不遠的雙人病房,大清早的,裴奚貞搬個椅子趴在窗臺前,他聽到有人進來,便轉過頭對著門的方向,“誰?”
“頭兒,是我啊。”
“小宇!你來看我,就沒給我稍酒?”裴奚貞拔了根鬍子,他連罵道:“你個白眼狼,當初你住院時,我還偷偷給你帶好吃的解饞!”
“咳咳,我是來和你彙報下昨晚的案子的。”我疑惑的瞅了一圈,“老蔣呢?”
“老蔣在花園鍛鍊,沒有八點回不來。”他道。
我扶著他坐到床頭,將昨夜潛入紙醉金迷的經過,悉數道來。
“靈山舊墓園隱藏著頂級的銷金窟?”裴奚貞先是瞪大了眼睛,奈何看不見東西,他鬱悶的那叫個黯然神傷,接連拔掉了十餘根鬍子,孩子氣的道:“真想嚐嚐價值一個億的酒啥味道,竟然有這種好事!也不叫上我,簡直天理難容,神人共憤!你這傢伙是來炫耀的嗎?不行,我得去圍觀下那引渡侍女。”
架不住他的強求,我攙著與瞎子無異的裴奚貞,返回了戚竹的病房,此刻她的左手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