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重頗為受用的道:“冷月堂主說笑了。”
“關於浙三世家……”我眼前浮現出噁心到極點的人肉地圖,這可是性質極其惡劣的虐屍行為,尤其後邊將之烹飪成七菜一湯的黑暗料理師,肯定是重罪的。我凝重的問道:“連佳敏、楊重,殺手浙三驢在死後,他的屍體,是誰動手處理成地圖的?哦,後邊還有張拿浙三蟲做的老美地圖。”
楊重沒再往身上攬,拱手相讓道:“是她。”
“你動手的時候,怎麼想的,怎麼下的去手的……”我目光投向胸口溼成一片的連佳敏。
“不是我。”連佳敏無辜的道。
我摸動下巴,狐疑的掃視著二人道:“那……我該信你們誰呢?”
“我們都沒說錯。”楊重側過腦袋,他鄙夷的道:“我指的是新任的獨月堂主啊。”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葉婧玩壞了浙三驢和浙三蟲?
“凌、凌宇。”自始至終保持沉默的葉婧終於說話了,她結巴的道:“你信是我殺的嗎?”
我深深呼了口氣,道:“信。”
“薄情寡義。”葉婧失望的道。
“拜託,您能別亂用成語?”我胸口有團怒火在燃燒,她當自己是誰?都這個時候了,葉婧還以自我為中心,以為老子是沒女人非得圍著她轉咋地?女人不怕笨,就怕蠢,她拿軟節鞭狂抽我時,下手狠得可是一點沒手軟,不僅如此,她還喪心病狂的打算往我腦袋頂上扣屎盆子!
她淡淡的道:“哦。”
“葉婧,請你如實坦白碎屍銼骨的經過。”林慕夏一本正經的道,她扳著張臉,冷冰冰的不近人情。連旁邊的我都體會到一股涼意,總感覺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瀰漫著淡淡的醋味。
“派主透過副派主知道了此事,便叫藏在派中的我處理殺手屍體,儘可能的震懾到不老實的核心成員。”葉婧張口即來,她麻木不仁的道:“趁著天還沒有放亮,我把屍體帶到議事閣前的空地,割掉頭顱,交給後廚。然後拿著工具,一點點的切、挑、砍、剁、戳、碎……花了很大精力,將一具完好的屍體變成一張骨肉地圖,效果還不錯,噁心到了副派主和望月堂主。之後的浙三蟲,如法炮製。”
“最毒婦人心。”我評價了句,她交待的時候省去了不少細節,饒是如此,都聽得我瞬間長滿了雞皮疙瘩。我狐疑的道:“照這麼說,你早就在拜月神派的總壇了,為什麼直到結月儀式時才現身?還有,你是怎麼加入的,又是怎麼被撫琴女看中上任獨月堂主的?”
“凌宇,你有句話說對了,女人不怕笨,就怕蠢。”葉婧整理好思緒,她假笑的道:“先從三年前開始說起。我愛上了一個半大老頭,他很有錢,我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愛他的人還是愛他的錢,總覺得他有魅力,所以就付出了感情。起初他對我百依百順,漸漸的開始變得挑剔,總嫌棄我這不美,那不俊,胸又不大,下巴不尖,屁股不翹。我一次次的改變,無論是心還是身體,只為了迎合他,不想失去這段感情,所以,我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模樣。最終,依然沒能倖免,一天清晨睡醒時,桌子上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他要我簽了它,我不肯,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可以改,就始終沒同意。他說我不就為了錢嗎?重新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財產分一半,我還是沒簽。他只好放棄,沒想到變本加厲,頻繁的對我施用家庭暴力,打得我面目全非,害的我後來又重新整了一次。”
“天作孽,猶可饒;自作孽,不可活。你不珍惜自己的身體,誰還能珍惜你?”林慕夏不耐煩了,雖然同為女人,她關於葉婧的不幸遭遇,卻沒丁點同情,她冰冷的道:“趕時間呢,說重點吧。”
“一年前,大約在冬季。拜月派主出現了,救下了即將被打死的我。”葉婧不以為意的接著道:“她給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