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關好門後,我來到躺在沙發上睡覺的關薄雲身側,拍了拍他肩膀。老傢伙瞬間驚醒,額頭佈滿了冷汗,他疑惑的道:“啥事?”
“你生病了?”我擔憂的道。
“沒,做了個噩夢,吃槍子了。”關薄雲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懊悔中透著恐懼的道:“有了那次哀悼活動,我知道等著自己的是秘密處決,唉!精明一世,糊塗一時。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離開阿敏,現在日子過得會很安逸,我好奢求那種平淡的幸……”
“等下輩子吧,不急。”我沒空聽這貨囉嗦個沒完,冷冷的打斷了他,抓住手銬,目光逼向他的眼睛,“今天我過來找你,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和林憶打電話的時候,所說的山另山,究竟是什麼意思!”
關薄雲的眼珠瞪大如牛,“你……你,你怎麼知道?!”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速度點說,你個將死之人就老實的交代好了。”我期待的道,家父請馮叔稍的話,拖了這麼久,總算有了苗頭。
“你確定要知道?”
關薄雲想了想,他坐地起價的道:“讓我告訴你可以,放我走!然後買飛往泰國的機票,再轉機去美國!”
“現在雖然是黑天,不過別做夢了。”我拿手觸了觸他有些消腫的腮部,好笑的道:“想再胖兩斤嗎?給你十秒鐘時間,我不介意義務勞動讓你多兩塊肉。但願你別打腫了臉還充胖子。”
“呃……”關薄雲打了個寒顫,憤怒的道:“你們警察還有沒有人道了?”
我無情的打擊說:“人道,只對於長了人心的人講,你……不配。”
“哼!伶牙俐齒。”關薄雲側起脖子,將半邊臉湊向我,倚老賣老的道:“打我啊?有本事最好打死我。”
“媽的!”
我張開手掌,“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抽了過去,“真當我不敢打。”
“不夠,再來!”關薄雲嘴角溢著混有血絲的唾液,他口齒不清的道:“打不死你今天跟我姓!”
“關二爺如若知曉你的存在,他恐怕得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找戶籍大媽改姓去。”我冷笑連連,惡人相十足的道:“要不然你跟我姓凌?”
“凌?”
關薄雲瞬間愣住,彷彿第一次看見我似得,瞅了半天,他驚疑不定的道:“你問起山另山,又姓凌,問一下你和凌應龍什麼關係?”
“正是家父。”我心頭莫名的震動,山另山果然與我父親說的“山靈山零山另山”有關聯!我不再藏掖,問道:“既然如此,山靈山零山另山,你一併解釋了吧!”
“念在你是四衛的兒子,我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有個條件。”關薄雲咽掉了口中的血水,他似笑非笑的道:“如果,我真的死刑,挑個風水好點的墓地,我想這個要求不過分。”
“如果?難道還有轉機?”我疑惑的道:“為何稱我父親是四衛?”
“當然!但今夜我對你說的一切,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倘若走漏的風聲,恐怕第二天你將會被秘密帶走調查。”關薄雲癱軟在沙發上,他似乎做了決定般,緩了口氣,道:“三道嶺,四座山。所謂一山壓一嶺,傳承了很多年,現在到了第五代。是一個能量極為強大的派系,無論是從這裡歸隱的,還是新晉入的,這些人遍佈華夏南部各大官場、軍部、警部。我因為岳父的緣故,僥倖成為了裡邊一個墊底的人。每一代的領軍人物,共有七人,當選時不能超過四十歲,任期十年便自動退隱,輪換下一代。你父親,是五代頭目中的第二道嶺,屬於中游位置,排在他前邊的,是第一座山、第一道嶺、第二座山。這七個人,只需要有任意三個共同擬一紙草書,便可以輕而易舉的使省級以下的人物落馬或變更,真正的手眼通天。”
“手眼通天?”消化了五分鐘,我總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