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卻讓我們大跌眼鏡。
歷馬的眼睛逐漸溼潤,明白過來事情的過程,他以手掩面,坐在椅子上,三十歲的娃娃臉爺們哭成了淚人。
林慕夏的一隻手探入便攜包,以防歷馬忽然失控,她警惕的道:“希望你不要怪我催眠你,我只想你能找回自己,麻痺自我是懦夫的表現。”
良久,待歷馬的心情平復之後,站起身畢恭畢敬的衝林慕夏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謝謝你,有些事情壓在心底很壓抑,今天開始,你改變了對警察的印象。”他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我們目送著歷馬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終於能睡個安生覺了,此時是下午四點,感覺整個人都站不穩。裴奚貞說下班休息,我們誰也沒有回家,選擇留宿D。I。E,因為累得連方向盤都握不住,保準蛻變成馬路殺手。準備去和周振宇打聲招呼,拜託晚上買飯時,給我們多稍三份。
周振宇的辦公地點在驗屍房旁邊,臨時修建的崗亭。他這一崗是24小時,因為明文規定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進入D。I。E辦公樓,特殊情況除外。所以他們睡覺時集體輪番住帳篷,我很佩服這班防暴守衛,工作條件非常艱苦。
槍械掛在牆壁,周振宇手拿著報紙閱讀,他眼角的餘光瞥見我們,便放下報紙問道,“裴部長,有什麼事嗎?”
“沒啥,就是今晚多買三份飯,我們不回家了。”裴奚貞打著哈哈道。
“好的。”周振宇按下通訊器,給負責餐飲的下屬說了句,他掛掉後衝我們笑道:“特意加了幾道菜,你們太辛苦了,查起案子動輒幾天不睡覺。”
“說的哪裡話,周隊才辛苦,你領著人晝夜駐守D。I。E,睡得還是帳篷。”林慕夏有點心疼的寒暄道。
周振宇無聲的笑了笑,他將視線移向我,指著報紙道:“凌宇,你又上了頭條。厲害……”
“納尼?”
我睜大了眼睛,迅速抄起報紙,鎖定了第一版的標題,“實拍揭秘:便衣警察當街行兇,交警反抓受害者!”子標題為:“錯過一輪紅燈,只因後方車主催促一句,淩姓警察對其大打出手,無情的指揮交警冤其酒駕並拖車。”
心猶如石頭般沉重,現在有些不良的記者為了製造噱頭,黑白不分,簡直顛倒是非!忽然想起昨晚那件事時,有閃光燈亮起過,但發現時兩個人已然淡入人群。我往下觀看所附的圖片,媽的,抓拍的真準,恰好為我膝撞頂囂張車主的時候。然後是我和吳力說話的時候,吳力的臉打了馬賽克,我竟然無碼出鏡……整段文字皆為斷章取義,我無力吐槽了,甚至連我的陳年破事都翻了出來,什麼淩姓警察為罪惡之子,拳打記者,女警門……
裴奚貞和林慕夏聽我講完了事情的經過,二人笑得快倒在地上了,我狐疑的道:“有你們這樣的嗎?只知道幸災樂禍。一天都在忙案子,沒怎麼關注外邊的動態,恐怕關於我的投訴和負面評論,都翻天了吧……”
鬱悶的回到辦公室,睡意全無,開啟電腦上微博和貼吧一看,果然罵瘋了。低階黑直接爆髒口,中級黑為其鳴冤並且腦補我的每一個舉動,最狠的是高階黑,有的說一些乍看之下很有道理,令人產生認同感和共鳴的評論,有的看似四處為我開脫辯解,實則說的話讓無腦的人一眼憤意大起,直接無數路人轉黑。裴奚貞也接到了上邊的電話,要求儘快處理此事。
林慕夏把裝了冰水的桶擺在我眼前,“使勁喝吧,然後想辦法。唉,你成為了這件事中第二悲催的人。”
“咕咚、咕咚。”
我一口喝了半桶,嗓子快涼爆了,忽然感覺不對勁,奇怪的道:“悲催就悲催唄,為什麼說第二個?”
憋了已久的林慕夏,終於忍不住了,她笑得比女屌絲還要誇張,開啟電腦登入了天南論壇,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