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滾了兩圈,這才和外面的候誠峰隔著一堵牆。
人在巨大危機下往往能爆發出超出極限的力量,和以前有個母親,孩子被壓在車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卻可以將車子掀起,是一個道理。
說時遲,那時快。所以整個過程我只用了三秒,事後想想,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轟——!”
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候誠峰的身體發生了爆炸。跟以往不同的是,此次的動靜比先前的幾個人體炸彈威力還要大上許多,連屋內的我和寧疏影都捂住耳朵跑向那群受傷的打手後邊。牆體斷裂,天花板的燈也砸在地上摔個粉碎。
待到一切重歸於安靜之後,寧疏影望著我灰土朝天的臉,喉嚨動了動,他最終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第五十四章:情殤
迸飛的碎屑崩到了我的後背,受了點輕傷,走起路來被迫弓著腰。林慕夏急衝衝的跑進房間,她關切的問道:“你們沒啥事吧?”
寧疏影搖了搖頭,默默的把被坍塌的牆體所掩埋的斷手給清理出來。
“差點掛了。”我不敢動作幅度大,稍微不注意,便會牽動背後的傷口,我慢吞吞的向門口挪著身子。
林慕夏上前把一個斷了手腳筋的打手拖出廢墟,那哥們還衝她咧嘴笑,她氣得手一鬆,仍到了地上。林慕夏奇怪的看向我,“凌宇,你咋成了蝦米?”
“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白了她一眼,後而把身轉過去,指了指後背,“就這傷,換你你也蝦。”
“看你掛彩的份上,姐不跟你計較。”
林慕夏的手探進便攜包裡,翻找了會,取出一瓶約有小拇指大小的瓷瓶,她拍了下我的後腦勺,“把衣服脫了。”
“別這樣,你弟弟還在呢,有點不好吧……”我陰險的笑了笑,說:“去我家好不好?”
“你有寧二貨那種二的潛質。”林慕夏的手直接抓住我的衣領,使勁一撕,只聽“嗤啦”一聲,我襯衫被她扯下丟到地上,釦子全掉,十有八九得報廢。她擰開瓷瓶,往手上傾倒了些許的黃褐色粉末,“忍著點。”她提醒道,沒等我反應過來,林慕夏的整隻手掌鋪在我的背脊,摩擦了一圈。
鑽心的痛感襲來,我頓時如醍醐灌頂。
“男人哎,腦袋掉了才碗大的疤,這點就受不了?”林慕夏打趣道,她心裡知道這藥帶來的瞬時疼痛很強,尤其對於我這種背部很敏感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厄運啊!她笑道:“有多痛,藥效就有多大,這可是婉婉配製的金創藥。”
“就知道你沒這本事。”
我一聽是林婉婉配製的,心裡湧起幸福感,忽然注意到裴奚貞沒在,我便問道:“裴頭兒呢?”
“他在外面找呢,想看看這裡有沒有候誠峰遺留的線索。”林慕夏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跑步的聲音,很急促,離我們所處的房間越來越近,寧疏影的右手在褲兜裡動了動,警惕的盯住門口。竟然是裴奚貞,我們同時鬆了口氣,他滿頭大汗的往房間裡衝,被地上蠕動的打手絆了下,裴奚貞一個趔趄栽到我懷裡。
我把裴奚貞扶好,“頭兒,你這是趕著投胎?”跟他混了幾十天,還沒見過他這般急,害得連我這傷勢未穩的都差點撲街。
裴奚貞喘著大氣,他望著門口,“雀…雀蘿,追著我咬,我…駕馭不了。”瞧見他的肩膀上,被撕掉一塊肉,殷殷的鮮血向下直流,筆直的金屬柺杖都變得微彎。
話音剛落,兩隻雀蘿撲騰著翅膀閃現在門內。
小雀蘿的鳥喙染著鮮血,我約麼著是裴奚貞的,它徑直朝裴奚貞躥來。大雀蘿眼珠子動了動,兵分兩路,它襲向目測最弱的林慕夏。
我慌亂的拿起槍就“砰、砰、砰”對著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