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撂倒在地。
錢盛文躺在地上,嘴角都掛了一絲血,用陰毒的目光看著沈石。現場頓時有些亂,“弟弟,你怎麼樣?”錢盛舉一見弟弟被打,不幹了,“你幹什麼,怎麼打人。”
與這兩兄弟交好的賭徒也是義憤填膺的樣子,紛紛指責沈石打人。
“我想幹什麼?是你們想幹什麼吧?”
沈石不管其他人,冷冷的看著錢盛舉,錢盛文道:“怎麼,做木材賺了點錢,就想著裝逼啊,其實你裝逼也無所謂,有錢任性。”
“可你們為了裝你們的逼,天天拿我開涮。現在更是說我不行。不打你們一頓,我還是男人嗎?”
呃……沒人鬧騰了。
確實,剛才錢盛文的話太惡毒了,是男人都受不了。
這時候賭場的人也過來了。是不可能再鬧。錢盛文這打是白捱了。
錢盛文站起來,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吐在地上。
“好!我弟弟說話是過分了,你打我一拳,我們認了。”
錢家是有錢,但卻沒有與賭場對著幹的打算。不要說是賭場,就是沈石與公孫策,一個是武將世家,一個是捕奴之家。真打起來,他們可沒勝算。
所以再糾扯這事,沒用。他們當然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踩他”。
“沈少爺來賭場應該是賭博的吧。”
錢盛舉是故意的。旁邊就是賭場的人,這時候就更不好說不賭,我是來參觀的了。
“你想說什麼?”沈石問道。
“單純賭輸贏已經沒什麼意思了。咱們今天來玩文雅一點的。”錢盛舉道。
沈石不屑的搖搖頭,“文雅?就你?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還真玩不進這個圈子。”
什麼“文雅”,不就是怕捱揍嗎?一對買詩裝逼的渣滓,還敢說“文雅”?他是太看的起自己呢?還是拿大宋朝的文人當渣渣了?
錢盛舉臉上羞憤之色一閃而逝。“圈子是建起來的,我準備弄一個詩社……這與你說不著。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錢盛舉不知道這沈石是怎麼了?為什麼說話這麼氣人。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不行,我非打下他的囂張氣焰不可。
“呵呵。”沈石笑了。
一個欺負同學的渣渣,只因為被欺負的同學反擊了,他就說別人囂張?除了“呵呵”,也真的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就是想和你賭一場,怎麼,敢嗎。”錢盛舉不明白“呵呵”的梗,再次挑釁。
“哦,我算看出來了,你不只想踩我,還想踩我沈氏將門。好為你弄那個什麼詩會揚名,是這個意思吧。”沈石嘴角掛著冷笑看向錢家兄弟。
錢盛舉的心思被看透,臉上露出一絲惱怒。
大宋不歧視商人,但是士人們也沒可能接收他們,越是上層的文人圈子越是如此。
巧的是,他們金華雖然沒有什麼上層文人圈子,但是卻有一個將門沈家。
在大宋,文人想出名,靠什麼?
一是文采,這他們兄弟沒有。
二便是懟人。懟的人越厲害,他們越出名。
而懟將門。首先,政治正確,可以保證懟的時候,沒人幫他們;其次,武人就是沒有地位。就算是現在大宋最有名的狄青,又怎麼樣?還不是讓一小吏,呼來喝去的。沈家,沒落的將門,他們懟的贏。
他們是商人,穩賺不賠,幹什麼不做?
也就是沈石坐牢回來,有了點不一樣。
但是沒有關係!把他的氣焰打下去就可以了。小小的武夫,還想在大宋朝囂張不成?
錢盛舉認真想了想,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失誤與考慮不周的之後,他開口說:“……”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