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道理其實隱約間她也明白,可是沒有人能這樣直接的跟她說出來。
事實上自蘇妙真進入神都後,她覺醒了辯機一族的天賦異能後,興許是‘看’得越多,便越是喜歡無形的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時間一長壓力大而不自知,此時一受長公主安慰,她吸了吸鼻子,險些要哭了出來。
“您真好。”
她低垂下頭,輕輕的說了一句。
“是嗎?”長公主喜滋滋的笑,毫不客氣的將姚守寧的誇獎收了下來:
“我也覺得我很好啊!”
她的性格與柳氏是截然相反,話音一落,逗得姚守寧破涕為笑,一邊伸手揉了揉眼睛。
“我真喜歡公主。”
“我也喜歡守寧,守寧真是可愛!”長公主十分勇猛的單手抱著竹筒,一面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姚守寧的腦袋。
“對了,你外祖父的到來,可能會引起許多人對姚家的關注。”
朱姮蕊提醒了一聲。
她沒有去提到蘇妙真,雖說從兒子數次遭遇,她已經知道了這個女孩不對勁兒,但她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蘇妙真的身上,而是警惕控制著這個少女的妖邪。
“我外祖父也有心理準備。”姚守寧想起柳並舟說過,有他在姚家,姚家便無法低調行事的話,應了一聲。
長公主點了點頭,猜到柳並舟蟄伏南昭多年,可見是耐心過人之輩。
此時突然展露本事,想必也不會不防到這一點。
兩人閒話之間,已經進了將軍府內院,穿過了那道長廊,遠遠的看到遠處的水湖,湖面架了蜿蜒曲折的橋樑,對岸便是陸執的居所。
姚守寧想起一個事,問道:
“公主認識簡王嗎?”
自前幾日從昏睡中醒來之後,她曾聽到蘇妙真身上的狐妖提起過自己的‘未來’。
在那妖怪口中,說她‘不自量力勾引陸執,最終成為全神都笑柄,而被溫景隨遺棄’。
‘此後更是自食惡果,嫁簡王朱鎮譬為妻’。
想到這裡,姚守寧不由心生好奇。
她自然是不信自己真會‘勾引’陸執失敗而被溫景隨嫌棄,但卻有些疑惑為何那狐妖竟會說自己嫁給了此人。
“……”
“???”長公主的臉上露出迷惑之色,彷彿有些不明白姚守寧為何會突然提起這麼一個人。
朱姮蕊原本是準備問姚守寧昨夜鎮魔司上門之事,但此時聽她發問,仍是先回答她的問題:
“簡王?你為什麼會突然問起他?”
提起此人,她似是都嫌髒嘴,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
“此人就是個老色……鬼。”
她本來想出口成‘髒’,但眼角餘光望向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少女時,仍將語氣一轉,耐心解釋:
“他是我爹當年的堂兄,出自庶妃一脈,早早是被封了王的。”
此人血脈平庸,並沒有覺醒力量,年少時期最出名的就是好色!
大慶朝有律例,王侯之家娶妻妾都有定數,可偏偏簡王府中就是妻妾成群,後宅之中因為女人爭鬥得厲害,鬧出過惡臭之事。
長公主既是厭惡,又是有些幸災樂禍:
“說是當時他寵妾滅妻,被當時的王妃十分剛猛的剪了牛子……”
“……”杜嬤嬤聽到此處,猛給長公主打眼色,她一時嘴快,急忙改正道:“……命根子,自此不能人道呢!”
“!!!”姚守寧滿臉震驚,被她的話震撼得久久無語。
“……”杜嬤嬤在一旁聽得分明,不由頭皮發麻,忍無可忍,輕輕的提醒了一句:
“公主,二小姐年紀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