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麼一句!羽明對眼前這個自稱是吸血鬼的男人越來越鄙視了,竟然這麼喜歡別人怕他,真是……“變態!”
這句該隱聽懂了,於是笑了,和他說話的語調一樣,笑聲有一點點拖拽著調子,就如同拉開一副美麗水墨畫的卷軸,一點一點的綻放出迷人的風華,聽在了羽明的耳裡,卻沒由來的感到了危險。
不自覺的卷著被子往後挪了挪,儘量遠離那個笑著的男人,羽明覺得他應該要害怕的,他現在的躲避動作也顯示著他在害怕,可是不知道為何心中竟然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當然,他知道這種平靜不是因為他看破生死大徹大悟了,只是一種類似於自己不會死的自信,儘管這股自信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莫名。
“嗯?”鼻尖低低的哼出了一個單音節疑問詞,該隱對於少年的反應有些好奇,少年對危險的預知能力讓他想到了野獸,直覺準的可以,剛剛他的確是想要對少年下手的,畢竟再怎麼感到有趣他也不會允許有人對他這麼無禮,只是少年之後那種不協調的舉止讓他的怒氣轉移了,明明往後躲避著危險,可是看著他的那雙眼卻找不出任何有關於害怕的情緒,是強裝鎮定?他可以確定不是,那麼這個少年的不協調原因又是什麼呢?那雙眼子偶爾閃過的迷惑又是因為什麼。
“我……”羽明沒功夫去關心該隱的好奇,此刻的他盯著自己抓著被子的手,目光有些失焦,木木的怔愣了半晌才慢吞吞的抬起頭,“可以……給我一面鏡子嗎?”
“鏡子?”好吧,不是很清楚少年口中的鏡子是什麼,不過該隱倒是很會自我理解的給了羽明一面非自然結合的水鏡,足以讓羽明看清楚鏡子中的自己究竟長的什麼樣。
細細的眉毛恰到好處的彎著,沒有妹子們柳眉的媚態,也沒有漢子們粗眉的兇相,略顯幾分清秀,眉毛下面的眼睛形態狹長,本只是普通的雙眼偏偏在眼角處微微上挑了起來,組合成一種不笑也在引誘的錯覺,眸色很特殊,銀灰之色又帶著點點紫藍,很漂亮卻略顯冰冷,就彷彿是金屬的無機質產品,若不放進任何表情在裡面的話就死氣沉沉的令人毛骨悚然,高挺的鼻樑,嘴巴不算大也說不上櫻桃小嘴這種,唇很薄,由於此刻緊緊抿著的關係顯得有幾分蒼白。
很精緻的一張臉,羽明心中暗暗評價,只是這不是楊羽明的臉,是的,只是不是楊羽明的臉而不是不是他的臉,儘管記憶之中沒有這張臉的任何資料,偏偏腦子裡面沒有覺得任何奇怪,甚至連借屍還魂這種想法都沒有出現,就好像思維認定了這張臉是屬於自己的,或許,他忘記了一些事情。
有些用力的去回想,但無論怎麼想都只記得楊羽明的一生,他的記憶只到大學,後面的什麼都想不起來,連出現在這裡之前在幹什麼都不記得。算了,猛的嘆了口氣,羽明決定放過自己,既然想不起就說明不重要,不重要的話還是別為難自己去死命想了,忘記就忘記吧。
這麼想著的羽明拼命壓下了心中那無邊無際的不安和慌亂,開始著重的瞭解自己目前的狀況,畢竟人不能因為可能失去一段記憶就不活下去了,不是嗎?
“這位……該隱,可以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嗎?”
該隱啊……這麼直呼他名字的存在多久沒見到了?突然間心情輕快了起來,連該隱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不過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該隱不知道的是,這種輕快是因為新奇而衍生出來的,就好像小孩子見到了什麼新鮮的玩意兒一般,心情特別容易滿足。
“我的城堡。”
城堡……羽明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渙散,這種只和貴族搭邊的東西讓羽明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不過,讓羽明更加感覺到不真實的是,為毛自己在聽見城堡的第一反應不是驚奇而是覺得這稱呼太俗應該該叫宮殿ORZ……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