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大廳一角的闞櫻看著這一幕,眼睛微亮。
未來的姐夫好帥哦嗚嗚嗚。
眾人神色各異,內心的想法沒有同對方交流。
只有闞二叔笑了笑,對闞柏道:「恭喜大哥啊,小枳攀上了謝容時,那以後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聞言,闞柏一直緊繃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
……
夜涼如水,月明星繁。
闞枳走了幾步,就被謝容時追上。旋即,對方給她遞來一件外套。
「穿這麼點就往外走,不怕感冒?我夠不上你,你自己披上吧。」
闞枳吸了吸鼻子,接過外套自行披上,有些鼻音道:「謝容時,你怎麼來了。」
「那天分開以後你再沒回訊息,我就猜到不對了。」謝容時和她一起慢慢往外走:「但你不回訊息是常態,我也不能確定到底什麼情況。直到聽傅澤玉說他表弟雷遠明要來兆城和你相親,我才跟著過來了。」
聽到謝容時說她不回訊息是常態時,闞枳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她嘟囔道:「別把自己說的這麼委屈。」
「是,我不委屈。」謝容時無奈:「你不回我訊息,我很開心。」
「撲哧——」
闞枳笑出聲音。
接著,她聽到身後也傳來一道笑聲。
闞枳和謝容時回過頭去,只見雷遠明正吊兒郎當地跟在後面。
見自己被人發現,他慌忙舉手投降:「對不起對不起,請二位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後面怎麼會不存在?
闞枳瞪了一眼謝容時,都怪他剛才說混蛋話。
見這祖宗又不開心,謝容時無奈嘆氣,旋即回頭淡淡地望了眼罪魁禍首:「你——」
他威脅地話還沒說出口,雷遠明就驚恐道:「對不起大哥,我錯了,我先走一步,好吧?」說罷,他飛快地像門外跑去,沒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走了。」謝容時無辜道。
闞枳輕咳一聲:「知道了。」
謝容時問:「你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闞枳答:「吃好睡好,除了沒手機,都還好。」
謝容時又問:「沒受委屈吧?」
闞枳回答:「誰能讓我受委屈?」
確實。
謝容時放下心來,但一想到這家人類似於軟禁的方式,他就有些怒氣。
「為了感謝他們招待你,接下來,我也會好好招待他們的。」他淡淡道。
男人的聲音中暗含怒氣,言辭間滿是維護,闞枳偷偷翹了翹嘴角,然後故意冷聲道:「他們招待我,幹嘛要你回請,你是我的誰嗎?」
謝容時被闞枳的話激得有些委屈。
他低聲道:「我……」
「嗯?」闞枳睨他。
謝容時小心翼翼道:「我是你的夫君……」見闞枳臉色又冷了一個度,他慌忙改口:「我是你的老鄉。」
老鄉這個充滿老百姓氣息的詞從謝容時的嘴裡說出來有著說不出的搞笑,闞枳頓時維持不住裝模作樣的冷臉,笑出了聲音。
「你這幾天沒事看相聲去了?今天怎麼這麼能貧。」闞枳笑乜他道。
因為有厚實的外套,夜晚的風也不再刺骨,變得溫柔起來。柔和的月光灑在謝容時的臉上,照出男人深邃的眼眸,以及裡面飽滿的情緒。
他輕輕嘆了口氣:「你希望你過的松鬆快樂。」
闞枳被他突如其來類似於告白的話染紅了臉,她癟了癟嘴,轉身向前走去。
直到兩人之間已經隔了四五米遠,謝容時方才聽到前方遙遙飄來一句:「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