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皇上要治我死罪還要度量顧忌,氣壞了龍體我就更罪過。索性走這一趟,皇上定能猜到我行蹤。密禁衛拿人時兵刃上難做擔保,倘若一個失手取了我性命,能省不少事情。」
恆商聽他輕飄飄地將話丟擲來,甚是無奈,司徒暮歸接著道:「況且最近在朝中聽說蓼山縣熱鬧的很,正好來看看。」
恆商道:「慕遠,我從幾歲到今日和你十幾年的交情,你與我還有半師之恩,你若有事我萬不能不管。你究竟怎麼得罪了皇兄,說與我聽,我才好想辦法開解。」司徒暮歸只當水漂敷衍過去:「只是陪駕對局,局面凌厲時,顧不得後路飛象將軍,定局不能悔了。」
恆商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只得思索留到日後慢慢再套實情。出了書房,客房也已收拾好,顧況吩咐小廝備了兩大桶熱水伺候恆商和司徒暮歸各自洗漱安歇。
恆商瞧著顧況,有話此時又不方便說,於是道:「你臉色不好,好生歇著。」
顧況垂手應了,待兩位貴人安頓完畢才跌跌撞撞回房去睡。上了床只覺得天旋地轉,模模糊糊自己想,今天晚上的事情,該不會都是做夢吧。
《待續》
江山多少年 下 by 大風颳過
文案:
從良計!?
顧況怎麼想也沒想到,這種戲碼竟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那個逼自己的,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十五皇子恆商!?
現在自己是該自刎以謝姦汙皇子的大罪,還是乖乖負責恆商的一生?
但他的一生,又是自己這小小芝麻官負得起的嗎。。。。。。
原以為只要自己與顧況的距離拉近,那麼他們定當可以回到從前那般。
可是十多年過,沒想到他們之間卻更似隔了千重山般。
但他不放!
如果皇子的身分是讓顧況卻步的原因,那他可以捨得。
就算是永遠與他待在這小小的蓼山縣,他也甘之如貽啊。。。。。。
第十七章
第二天,年三十。
顧況大早起床,出門就看見在院子裡探頭探腦的程適。程適一見他立刻晃過來,伸手向院南一比,壓細嗓子:「昨天半夜來的那個人,我在門縫裡看怎麼像那位司徒大人似的。」
顧況不禁佩服程適一雙雪亮的賊眼,低聲道:「輕聲些,那位大人此次來不知道是辦什麼要務,不能暴露行蹤。」
程適咧嘴道:「曉得了,我只當不認識他。」斜眼看顧況,「顧賢弟,你離我三尺遠是不是防著我再怎麼著你一口?你放心。」伸手剔了剔牙,「昨晚上那一口,我回房也漱了半天嘴。」
顧況鐵青下瞼,回頭便走。程適在他身後抹了一把嘴,齜牙嘿然道:「不過別說顧賢弟,親著滋味卻不錯,軟得很,又嫩滑。哈哈……」
眼角的餘光驀然瞥到,恆商正在近處一根廊柱前一動不動地站著。
顧況和程適過年,總歸只有幾個字:新衣裳、壓歲錢、放爆竹、吃肉。
小縣衙裡被幾個紅燈籠一點綴,喜氣洋洋。顧知縣在院子裡逛了一圈,袖子裡揣著昨天晚上封好的紅包,給內衙裡的下人們每人一個。
顧況謹遵著劉鐵嘴當年的教誨,待人無上下貴賤,皆當禮之。遞紅包時都雙手送過,廚子門房丫鬟皆甚感動,覺得新知縣大人雖然寒酸些,但當真是好人。
程適討顧況便宜時被恆商看見,恆商百年難得的小白臉繃成千年凍就的冰雕,拂袖向飯廳去,程適料定他心中醋海翻濤浪高千丈,覺得十分得意。顧況在院子裡發紅包尚不知情,程適晃晃悠悠跟在恆商後面,也進飯廳去和恆商搭個訕。
那位司徒大人也在飯廳裡坐著,正在恆商身側。程適晃進門,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