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地抱怨著抱怨著,蘇以荷還是覺得越來越暖的睡意襲來,終於不管天南地北,枕邊為誰,一點點地如同一隻趨向溫暖的草履蟲,幹出此生第一次越軌的事來。
可是,那也是某人自願的吧。
睡得天光大開的時候,蘇以荷終於悠悠地醒了。
睜開眼入目是一片柔軟溫和。
蘇以荷遲鈍地仍然睏倦著,眯了眯眼眼皮子又搭拉下來。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蘇以荷被樓道里踏踏的腳步聲吵醒,忽然覺得身邊有東西突突地跳著,似乎不只是她一個生物。
頭髮還是亂糟糟的,忽而就立馬電擊一樣坐了起來。臉上忽紅忽白的,頭一次口吃了,“啊。。啊。。對不起。”
一股風硬生生地襲來,容恆閉了下眼,睜開,笑意撥開了靜謐,“唔,蘇以荷,原來還不只會逃家啊,我的胳膊麻了幾個小時,你說怎麼辦吧?!”
蘇以荷瞄了眼容恆的手臂,皺著鼻子,眼光裡滿是尷尬“呃,那個,床太小了。。。。。。”
“唔。”容恆掂著手臂,撇了撇嘴,襯衣還是皺巴巴的囂張著,脖子露出一截在清冷的空氣裡逼迫蘇以荷本就侷促的目光。
“蘇以荷。。。。。。”容恆喚得輕,像是起床的呢喃。
“呃?”蘇以荷微微放鬆了,挪挪腿,離得遠了一些。
“咳咳。。。我冷。”容恆像模像樣地咳嗽了幾聲,不知道是真的凍得,還是被蘇以荷衣衫不整的樣子給噎住了,清雋的臉真得咳嗽出窘迫的樣子。
馬上響起嗖嗖的蓋被子的聲音,蘇以荷一股腦兒地爬起來,把腳邊纏繞的被子全都推攘到容恆那裡。
“你討厭我麼?”容恆見蘇以荷準備轉身,像是隨口一問。
蘇以荷眨了眨眼,搖頭。
“喜歡麼?”
蘇以荷想都沒想,猛烈搖頭。
容恆面色為難,“那麼,我再給你一年時間,兩個問題咳。。。”容恆扭開頭,“必須要有一個成立。”
蘇以荷開了口,又閉上,看了容恆半響,斂下眸子裡的情緒,“若是一年,也想不出來呢?”
“唔,這樣啊,想快點有答案的話,不如我們倆好吧,大概男人和女人的好。”容恆看過來,眼睛裡看不出半點波瀾,很好的提議。
蘇以荷頓住,抬頭望向容恆的目光復雜,但卻明顯的是生氣了,下床就穿了鞋子,看都不看一眼容恆。
去你的見鬼的不如!蘇以荷對著面前的空氣吞了一口悶氣。
男人和女人的好,你知道男人和女人怎麼好的麼?哼!還大概!?
容恆微張的嘴下垂,略微失落。連自己都沒發覺的下垂的弧度明顯。
這麼難以接受麼,容恆扯了扯嘴角,靠在床上蹙眉,潭繆晨說,若是沒有回應或者歇斯底里,都代表革命尚未成功,仍需繼續努力。
我可是真的表白過的,她不願意。
也不喜歡,也不討厭,不等於還沒有認識麼?
蘇以荷你這個沒良心的!虧我對你扯皮笑臉的幾個月,連個陌生人,也有感覺吧!
想到蘇以荷回到C市,下來飛機就滿臉正經地遞上了一封信,而後連個再見的話都沒吭就撒丫子跑走的欠扁小樣兒,容恆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蘇以荷把信塞到容恆手裡的時,嚴肅的樣子讓容恆挑了眉。
“你看看吧,子秋的。她是我學姐。她在北京不回來,讓我捎帶著給你的。不是這封信,我老早就該回來了。”
很拽很酷的說完這麼長的一句口是心非的話,蘇以荷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就你嫌我折騰,你以為我很想去麼,不是譚子秋的那封信,我才不去呢,哼!誰知道接電話的那廝說的話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