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會欺負打壓新來的宮女,有了功勞也是歸她們的,因為能在主子面前說上話的只有她們有資格,這些新來的宮女都得不到露面講話的機會。
“你會種花啊,要是你種出一株稀世珍品來,太后豈不是很歡喜。聽說太后娘娘平時除了唸佛經,最喜歡觀賞花木了。尚花女史不是跟你很熟嗎,你多多跟她打交道,總有機會讓你在太后面前立大功的。討得了太后的歡心,這宵衣殿上下,哪個敢小瞧你的。”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只是……”
“還只是什麼啊,時間緊迫,我今天也只能跟你說這些了。長久姐姐,我是看你吃了虧,忍不住來找你,想幫幫你的。等你發達了,你可別忘了幫幫我啊。還有啊,大家都討厭出風頭的人,你也別把我今天講給你聽的話說給別人聽,要搶功勞就要搶得悄無聲息,好像順水成舟非刻意為之,懂了嗎?”姜柔環顧四周,見有人走過來,連忙低頭假裝找東西,不再說了。
蘇長久終於得到講話的機會,“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只是我很餓了,可以讓我先吃東西嗎……”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姜柔。姜柔大驚失色,“現在都幾時了,你還沒吃上飯?是她們欺負你了,還是你先得罪她們了?”
這麼多天不見,蘇長久倒是沒想到姜柔變了許多,以前那個柔弱嬌嫩的小姐模樣蕩然無存,行事作風倒是有了幾分掌事的氣勢。這半年多來姜柔在明苕殿自然學到了很多,氣勢也收斂了很多,不再扮弱不禁風的小妹妹了。這次她來找蘇長久,一是為了聯絡感情,二是為了拉攏她作為自己堅強的後盾,三是為了從這裡討得一些訊息回去討好自己主子。
見蘇長久難得露出感動的神色,姜柔甜甜一笑,她說的話十分裡七分含利,三分倒也是實打實的真心,“既然長久姐姐餓了,那先去吃東西吧,要是她們不給你東西吃,來找我,我給你準備吃的。”
“不用,我回去吃麵。”蘇長久跟她告別,心情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有寫文藝風了,來個文藝版小段子,純屬心血來潮:
深秋的雨,落在張開的淺碧色油紙傘上,有珠落玉盤的清脆。傘骨尖端墜下一滴滴白得清透的雨水,形成茫茫的雨珠簾子,她微微抬傘,抬起頭仰望著面前這座青山。
九十級臺階,一步一思念。待她拾階而上,石鐘敲響,落髮為僧的青年面目蒼白,遠遠望著山下走過來的藍色身影。雨水紛紛,古道蒼茫,她終究尋到了這裡。
許久不曾拔出的長劍橫在她面前,“小蘇,不能再上去了。”
長久握緊手中的傘,吐出兩個字:“讓開。”
劍紋絲不動。她伸出手,握住了面前的長劍,劍鞘凸起的花紋咯在她的手心,幾乎要沁出血來。她直直地看著面前劍眉星目的男人,“讓,還是不讓?”
不等他回答,劍鞘已然被拔出,鋒利的劍刃露在雨水裡,雨珠都被劈成兩半,劍尖被指向她纖細的脖頸,“不然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見到他。”
他無聲地讓開了路。第七十個臺階,她一直默默數著,數到第八十個,白色衣襬映入眼簾。順著衣襬往上看,朝思暮想的臉就在雨水裡,他的眉微微皺著,臉還是那樣蒼白,嘴唇卻瀲灩如血。彷彿剛從死亡關回來,他站在風雨裡搖搖欲墜。
“不能再上去了。”
長久痴痴地看著他,彷彿在看萬丈紅塵外的人,清心寡慾,沒有一絲世俗的痕跡遺落。他從富貴錦繡的生活抽身而出,站在青松綠竹間,她忍不住踮起腳尖,為他撐起一把雨傘,“不要淋雨了。”
他不知站了多久,長長的眼睫毛上都是雨水,依舊是面無表情,“回去。”
久別重逢,說話依舊如此無情。長久一把抱住他,一隻手仍然撐著傘,撐在他頭頂,似乎想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