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那個冒名的探子“西林繡。”
沒想到,太子爺這次帶上的竟然是她,看來這次的塞外之行果然是熱鬧,若不發生點什麼,那都對不起這麼豪華的陣容了。
正想著,前頭的旗幟晃了晃,車隊要啟程了。
清雅在夏滿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姚世福不駕車之後,這重擔便落在他的兒子姚大柱身上了,這大柱和他爹一樣,是個膽大心細的,清雅對他十分的放心。
一進馬車,一股清涼之氣迎面撲來。夏芒那丫頭是個機靈的,在馬車裡噴了些薄荷水,又解暑,又防蚊蟲。
“夏芒,那李貴人,以前你跟著我,可有瞧見與她長得相似的人?”
夏芒這下子搖頭搖得十分的歡快,“福晉,我肯定沒有見過,像李貴人這麼貌美的人兒,我只要見一次,肯定就會記住了。”
這麼說來,那肯定不是最近見過的了。
清雅正思索著,便聽見外頭的人瞧得馬車壁直響,“媳婦兒,鈕鈷祿側福晉帶了些綠豆冰,四哥分了我一碗,拿來給你解暑。”
夏滿掀起簾子,接過綠豆冰,又遞過一壺酸梅湯給九阿哥,九阿哥也不客氣,開啟瓶口,正欲下口,又蓋上了蓋子,“我拿去給四哥嚐嚐。”
清雅笑了笑,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別人對他一分好,他都記在心裡。
“慢點,你可瞧見了皇阿瑪如今身邊最得寵的美人兒。”
九阿哥坐在馬上的身子一僵,四處看了看,嘿嘿的笑道:“什麼美人,在我眼裡,只有媳婦兒你一個美人。”
夏芒一聽,噗呲的笑出了聲,見清雅紅了臉,她又趕忙的捂住了嘴。
清雅沒好氣的瞪了夏芒一眼,衝著九阿哥罵道:“瞧你個沒正行的,就是那個李貴人,我瞧著有些眼熟,卻一直想不起是哪裡見過的了。”
九阿哥收起了臉上的玩笑,像是不願提及似的,半晌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像當年的萬春。”
清雅心中一驚,對的,就是萬春,就是那個一眉一眼都是風情的毓慶宮第一美人,小太監萬春。
九阿哥既然能夠記得,那康熙爺呢?太子爺呢?
這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隻是巧合。
那李貴人先前朝著太子爺笑,是為什麼?她與萬春有什麼關係?
只是這些都不是一下子能夠弄明白的。
清雅整了整思慮,衝著一旁的九阿哥說道:“你且先去給四哥送酸梅湯吧,要不一會兒給曬熱了,就不解暑了。”
九阿哥點了點頭,見她只是隨口一問,拍了拍馬,便朝著四阿哥的方向走去。
馬車駛出京城,路途開始顛簸起來。清雅自覺坐在馬車中也有些憋悶,那些事情想得她頭有些發疼。
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尋了匹馬,與八福晉一前一後的騎了開來。
卻不想八福晉拉了拉馬韁,住了腳,等到兩匹馬齊頭並進的時候,方才又緩緩前行。
清雅有些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可不是郭絡羅明慧會做的事情。
“那日在宮裡,你為什麼不讓李太醫走?你知道我會出事?”
清雅一愣,到底她還是問了,那日她做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怪異,明明是婦人的聚會,卻硬是拉著個太醫在一旁候著。
清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會出事。我只是覺得圓寧瞧著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他行跡有些可疑,便留下他了。沒有想到,最後到底沒有趕上。”
八福晉一聽,一滴淚落在馬背上,“我若是像圓寧一樣,有你這麼個真正的朋友,也不至於落到今日之地。那鈕鈷祿雲曦,枉費我當她是親姐妹一般,她卻給我胡亂吃藥。我知道,這後宅裡女人,每一個都陰險狡詐,眼睛看到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