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那陳郎中原本就憂思成疾,再加上直接接觸了天花病毒,也感染上了,不久便一命嗚呼了。正是因為此,小薛佳氏才認為是薛佳氏害死了陳郎中,才拋開以往的懦弱,奮力一擊。
鄂倫岱與補熙聞言大驚失色,補熙有些顫抖抓著清雅的肩頭問道:“那次你們得天花,是人為的?如何當時不告訴哥哥?”
清雅拍了拍補熙的手,笑了笑:“哥哥,那時候清雅與介福病重,無人問津,連個大夫都沒有人給請呢?如是嚷嚷出聲,又有何人會信?就算信了,又有人會幫我們姐弟倆主持公道麼。就連額孃的事,你們知道她是被害的又如何,不還是不了了之麼?我的好阿瑪可是連動都懶得動呢?”說罷,挑釁的望著一旁的鄂倫岱。
鄂倫岱蠕了蠕嘴,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補熙的手緊了緊,他一回府就聽說了,若不是清雅去榮光堂以死相逼,整個佟府是不會有人為他們請大夫的。說不定,他們就那樣悄無聲息的去了。以前的他,實在是太錯了。額孃的死,根本就是薛佳氏那個賤人做的,跟弟妹又有何關係。
“母親身為大家嫡女,可知那黃木記為何如此出名。”清雅也不理會鄂倫岱與補熙的心思,徑直對坐在地上的小薛佳氏說道:“那就是黃木記多年來,專攻黃花梨,他家所出的所有的器物,都是黃花梨做的呢。母親怎麼給換了個酸木枝的,也太不小心了。”
小薛佳氏啞然失笑,果然這些陰謀詭計什麼的,是完全不適合她的。即便她不說,也會被人發現的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到這個地步,小薛佳氏應該再不會隱瞞什麼了吧。因為她知道,瞞也瞞不住的。清雅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可知道,薛姨娘為何要害我額娘?”
小薛佳氏搖了搖頭,“那時候我尚未進府,且姐姐……且那人只是問我要藥,從來不與我說這些的。”小薛佳氏說著自己也紅臉,想來是她實在是太蠢笨了。無人會指望著能與她商量出個什麼好對策來。原本她以為她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現在想來,都是她在說,那人卻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的事情。
她仔細的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倒是那人在證實懷了男胎之後,曾說以後她的孩子也是嫡子了,我原想著她是想將孩子掛在我的名下,不想她卻說以後老爺要讓她做平妻,讓我萬萬不得阻攔。”
鄂倫岱臉更黑了:“爺怎麼不知道等她生了兒子之後,就抬她做平妻。”平妻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般來說,只有那不入流的人家,才會做這等事情。這內宅裡,向來是主母獨大的。
清雅聞言,心下了然。這薛姨娘說這等話,想來也不是完全沒有依仗的。既然做出承諾的那人不是鄂倫岱,那定然是松鶴堂的那位老太太了。
紅梅的事也是,現在這事也是,看來下一步,就是要好好的拜訪一下那位老太太了呢。
真相大白之後,小薛佳氏原本想去附近的廟裡出家,但是鄂倫岱想著家醜不可外揚,總不能讓他跟他那表弟——康熙爺一樣,被人說是克妻的吧。他可沒打算娶第三個老婆。便讓那小薛佳氏關了麗春院,獨自靜修便是了。反正如今他們正在孝期之中,也無甚重要的對外事宜需要主母出面,至於三年之後的事情,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薛姨娘因為犯了滔天大錯,鄂倫岱也懶得看她,讓人找了口薄棺,草草的將她的安葬了。
至於郎姨娘,元雅和介德雖是性命無礙,但到底傷了身。需要這親生母親的照料,鄂倫岱便放了她出來。對比其其他兩個,郎姨娘推人落水,居然都算不得什麼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清雅也有些累了。看著一旁“深情”地望著她的哥哥補熙,不禁滿頭黑線:“哥哥,你不累麼,老待在我這榮光堂做甚?”
補熙一聽清雅與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