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剛才都說了,你是今晚的主角,為了吉塘的老百姓做了很多事,大夥兒都感謝你,還說吉塘的脫貧是否能成功就看宋鎮長的了,你可不能這麼駁大家的面子啊。”
這個孫洛山今天也很怪,雖然已經向胡堯瀾靠攏,但他和宋缺之間並沒有什麼正面的衝突與先前的過節,可他今天也這麼恭維。
“是啊,宋老弟,你不喝是真不給大家面子。你放心喝,晚上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胡堯瀾也跟著附和著。
“沒錯,宋鎮長,你要是不喝,我們也都沒法喝了。”單豔豔也笑著勸道。
幾個人有理有據的話,瞬間就把宋缺推到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彷彿大家不喝酒,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行,那我就喝點,不過酒量是真不行,大家可別使勁地跟我喝哦。”
宋缺只能答應,開玩笑地回答道。
這個局面他有所預料,胡堯瀾如此地放低姿態,他不能視而不見,更不能當場掀桌子,只能先隨聲附和著,最重要的要弄清楚他們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隨後,單豔豔才成功給宋缺倒上酒。
“今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一是恭喜宋鎮長升職,二是歡迎小單同志來咱們鎮政府工作,來,大家一起幹杯。”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宋缺只當是耳旁風,可他還是跟所有人一樣,站了起來,把酒給一飲而盡了。
修路是他目前最主要的工作,但凡有利於促進這項工作的,他都願意做出一點讓步,今天這個飯局便是如此。
接下來就觥籌交錯了,相互敬酒了,各個都是興致大發的樣子。
大夥兒忙著敬胡堯瀾酒,也不忘給宋缺敬酒,而宋缺基本只是抿了一下,很多次也只是貼著酒罷了,絕對不多喝。
這時,胡堯瀾卻突然帶著楊友隆和那個穿著豔麗的女人走了過來。
宋缺見狀,隨即站了起來,客套道:“胡書記,你怎麼過來了,我還說等會兒就去給你敬酒呢。”
“宋老弟,你可是咱們吉塘鎮的大功臣,當然是我來敬你酒了,這不,我和楊廠長、虹梅一起來敬你了。”
胡堯瀾笑容滿面的, 端起酒就往嘴裡送。
不過,宋缺的注意力卻在這個喚作“虹梅”的女人身上,原來她就是裴澤仞的母親裴虹梅,一個裝扮年齡比實際年齡明顯不符的風韻女人。
她和楊友隆端著酒跟宋缺碰了一下,並沒有像胡堯瀾那樣一口悶。
“宋鎮長,之前咱們都是誤會,這杯酒就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楊廠長,有話就直說,不用客氣。”
宋缺懶得敷衍,都已經把楊大山給送進監獄了,哪來的誤會呢?
“老楊,既然宋鎮長這麼爽快,你也不必繞彎子了,直接說就行。”
“行!”
得到胡堯瀾的提醒,楊友隆便開始侃侃而談。
“宋鎮長,我兒子和裴澤仞是罪有應得,但他們也得到了教訓,我們希望你出面幫我們協調一下那些受害者,讓她們都出諒解書,我們這邊也會給予最大的補償。總之,只要她們鬆了口,剩下的事我們會處理到位的。
當然,我們也不會讓宋鎮長白忙活的。只要這事成了,我就把化工廠百分之五的的股份轉到你母親的名下,聽說宋鎮長馬上要結婚了, 你要是在房子什麼的有需要的話,也儘管開口。”
這時,裴虹梅也靠了過來,輕笑道:“宋鎮長,我也不會讓你白辛苦的,馬上就要投建的傢俱廠,我也會拿出百分十的股份轉到你母親的名下,只要宋鎮長肯幫忙,不管是化工廠,還是傢俱廠,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任何事了。”
宋缺看著面前的三張面孔,一下子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