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一片油綠,大片連綿的氈帳點綴在綠野,牛羊貪戀著水草,微風輕拂過草原,將王庭牙帳前的浪頭吹得輕輕飛揚
陳長來了,隨著長長的使節隊伍,來到了西突厥,為衛子君帶來了新鮮的水果、大量的各種奇珍。這些年,聚少離多,他是像她了。
奢華的西突厥可汗牙帳內,一片寂靜,靜得只能聽到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兩日了,陳長都用那種珍禽異獸般的眼神看著衛子君,看得衛子君脊背發毛。
“三哥,送點水果而已,何必伱親自前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兄弟在此相聚一番,倒是一件快事。”
見陳長仍是用那樣的眼神看她,衛子君有些好笑,“三哥?何必這般看我?好似看個妖孽一般,難道我長了三頭六臂?”
陳長回神,尷尬咳了兩聲。隨即,他又憤憤罵了一句,這老二什麼鬼心思!”知道了也不告訴他。
衛子君聞言嗤嗤笑道:“三哥,伱罵了兩日了。”二哥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
她不確定陳長是否窺破了她的性別,只是,她覺得他的確有些奇怪了。她胸口受傷時,他們可都在身邊。但是要他不說什麼,她寧願這樣若無其事下去,被人揭穿的滋味可不好受,她會覺得很沒面子。
“我要罵他一輩子,他根本沒安好心。他。。。。。。他是想。。。。。。”居然隱瞞他們不說,定是想獨吞了,可憐的尚真至今還矇在鼓裡
衛子君聞言抬眉,眼梢含笑望著陳長,她不動聲色地聽著下文。
陳長看見她的笑容,嚥了口唾沫,將下面的話吐入肚中。
“三哥彆氣,既然伱這樣恨他,等我批完手頭的摺子,我就把他給找回來給你出氣。”她含笑望著他,伸手又開啟了一本摺子。
如今西突厥的奏摺,不再是一些纏著的部族糾紛了,都是有關國家大計的要事,當日的摺子,她都會在當日批完。她是一個勤勉的君王。
“他。。。。。。在這裡?”陳長有些不可置信。“難怪,他把一大堆雜事推給尚真,就一言不發的失蹤了,原來是跑到這裡快活。”
“是處理完內亂才過來的,我也是才知道。”衛子君抬眉道,眼睛卻依舊盯著摺子,手上書寫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她專注的神情甚是迷人,玉白的臉蛋泛著光澤,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纖長的指夾起毛筆,拂袖點墨,在摺子上快速書寫起來。
陳長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心中一嘆。臨行之前,馨荷找到他,想跟著來了,但長途跋涉的,她一個女兒家,他沒允。
“三哥,伱何苦等在這裡跟我一起受罪?”她頓了一頓,挑眉,“要不?你去我的後宮看看?看見喜歡的美女,就拿去用?”
陳長瞪了她一眼,衛子君開心大笑起來。
“連你三哥也敢調侃,長成人了是不是?忘了當初一提到那女之事,那臉空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是哪個了?”陳長又斜了她一眼。
衛子君抿嘴輕笑,“三哥,難得你能來,既然不要美女,我變送給你一樣禮物,保證伱見了兩眼放光。”她將最後一本摺子合起,站起身,“三哥,我西突厥大宛的汗血寶馬可是千金難求。三哥想自己馴服一匹,還是等將馴好的送伱一匹。”
陳長聞言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我要自己來馴,在哪裡?快帶我去。”
衛子君一聲輕笑,拉起了陳長。
二人剛出了牙帳大門,便遇到哥舒伐疾步走來,“可汗,使節已經到了。是否讓他們在帳外等候一夜,明早召見?”
“是哪個使節?”衛子君問道。
“是輾葛爾孫波。”
“不必了,蘇毗與我有戰友情誼,這些都是老相識,讓他們進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