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貢松貢贊趕回漫天寨的道路封死。同時,衛子君率領先前逃跑的昱軍突然折返,衝殺過來。三路同時夾擊,貢松貢贊被這突發的狀況攪得心煩意亂,心中又惦念著那幾乎空置起來的山寨,以至無心戀戰,只想著突破包圍。
直到,漫天寨上一股烽煙冉冉升起,衛子君唇邊溢位了一絲淺笑。她知道,由方固帶領的兩萬伏兵已經在後方攻陷了漫天寨。
而這邊由嚴敬光與副將冉平率領的兩股截擊吐蕃軍的昱軍,在看到那縷狼煙之後,突然急速向漫天寨方向撤回。
吐蕃軍陡即追了上去。
本應該兩面夾擊將吐蕃軍殲滅,但衛子君擔心昱軍人數寡少,人員傷亡過重,於是繼續向後撤去。一直撤到早晨走過的浮橋,過至河的對岸。
到了對岸,衛子君即命大軍將浮橋拆掉繩索,侵入水中。然後,下令大軍於岸邊露天休整。
“你想把吐蕃軍困死在對面?”妙州終於主動問起了軍情。
“困不死,也能困個半死。”衛子君彎了彎唇,“他們攻不上漫天寨,又不能從這裡撤離,無有糧草,連今晚的吃食也沒著落呢,呵呵——”說罷,開心的一笑。
妙州看著她的笑容有些出神,眼見她疲憊地椅靠在樹幹上,困得昏昏欲睡的模樣,心中卻還在算計著敵軍的生死,那般模樣甚是可愛。
聽陛下說,他可是嗜睡出了名的,卻能為了大局幾日不睡,不由有些心疼起這個少年。
這一晚,衛子君下令露宿岸邊林地,見大軍都安然歇息了,自己也找塊空地,和衣就地躺下。
妙州看了那個瘦弱的身影一眼,便走出去,拔了一大抱的篙草鋪到地上,然後又將自己的外袍脫下鋪在草上,輕輕呼喚衛子君,“四公子——河邊地上有溼氣,到這裡睡。”
喚了幾次,見衛子君沒有應,便過去將她輕輕抱起,放在草上。放下時,看見她由於熟睡而凌亂的衣襟領口,露出纖細優美的鎖骨,他盯著出了會神,然後輕輕去扯她的領口,想將那片風景蓋住。
手指剛扯她的領口,便被衛子君一把捉住。妙州以為她醒了,抬眼望去,卻見她依舊在熟睡。
四個晝夜沒睡了,難怪睡得這麼沉,妙州不由嘀咕。這人,被他抱走都沒有察覺,可是,領口輕微的扯動卻讓他如此敏感地緊抓住他的手。
看她修長白皙的手,將他抓的緊緊的,緊到骨節泛白,緊到他無法拔出手。他苦笑,算了,便這樣讓她抓著吧。就她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第二日,吐蕃軍便來到了河邊,見到的卻是損毀的浮橋,無奈只好沿著岸邊向西而去。
“殿下,吐蕃軍走了多時,我們是否該趕去漫天寨了。”嚴敬光問道。
“再等等,本日下午,山南道屯兵會前來會合。”衛子君從大興出發之日,即令人帶著自己的羽書前往調遣山南道屯兵,今日得知俏息,山南道屯兵會在下午趕至漫天寨。
“命人將浮橋修好,下午渡河。”
“是。”
直到下午,山南道屯兵如期趕來,兩軍於河邊會合,而後穿過浮橋趕去了漫天寨。
衛子君留下三萬精兵守護漫天寨,帶了七萬大軍繼續向上,於第三日傍晚,終於趕至了劍門。
劍門關,乃蜀北屏障,西川咽喉,素有“天下雄關”之稱,為兵家必奪之地。劍門關憑高據險,峭壁有如城牆,獨路如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自古“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數百里古蜀道上,峰巒疊嶂,峭壁摩雲,雄奇險峻,壯麗多姿。如此屏障蜀郡的重險,著實令衛子君又唏噓感慨了一番。
此地,也早已被吐蕃軍佔領。
大昱軍于山中闊地駐紮歇息。衛子君手執地圖,依坐在樹下,斜陽將她的周身